叫人意外的是那天他从电影院离开后,就总会来花店转悠,站定在我身侧,似乎有很多话要说。
因为迟宴年的缘故,近来光顾的人增多,全都是贪恋男色的。
我送走顾客后,连眼风都没施舍一个给他,专心剪着花枝。
可他却忍不住了,走向我,坐在我对面,很诚恳地道歉:“如果那天你是因为我没有救你而怨我,不想见我,我跟你道歉。”
我摇摇头,抬眸,眼里露出浅笑,释然地说:“往事都随风去了,很难得能听见一句你的道歉。”
我把花插进花瓶,“如果你不买花的话,这门我就要锁上了。”
迟宴年伸出的手落空,不动声色地收回,他环视了会,“就一束月季吧。”
我顿了下,若无其事地剪裁好月季,包装好递给他。
“这月季配上轻言姐,着实不错。”
他望了我一下,否认:“这月季是姐夫叫我送给表姐的。”
“哦。”
我冷冰冰的手触碰到他温暖的掌心,心底不自觉颤了下,这温度就像罂粟般让我上瘾,我急急地把手撤回,对他犹如顾客:“先生,你拿好。”
潋滟的落日余晖照在他身上,迟宴年西装挺阔地站在门口,身姿玉立,神情温润,目光眷恋地望向那正忙碌的女子,经过的女生看到英俊的男子总会忍不住看几眼,但当看到他认真地看着店里的女子时,无一不羡慕。
迟宴年掩去心底苦涩,嘴角依旧淡淡的笑,望向我背影,说:“我们做朋友可以吗?”
我靠在木桌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忽然,我抬眸,眼里闪过无法察觉的忧伤,“那时,我多么希望你能转身,哪怕只有一次也好。
我对你的喜欢可是连死亡都无法阻止的,可无论我再怎么做,都无济于事,我也会累,单相思太悲了,迟宴年,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出现我的世界了,就让往事都随风吧,各自安好。”
“你那时曾经说过,”迟宴年忍了又忍,嗓音带着点酒后似的沙哑,“你说你会喜欢我一辈子,也不会说变就变了。
难道真的是因为那次事故,你要放弃从医?”
“迟宴年,你现在倒比以前变得温和多了。”
我淡笑的眼睛里藏起悲伤,不再望着他,偏头瞧着外面的斜阳,秋天的落日总是令人心生伤悲。
我露出笑容,说:“你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