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半幅红绫缠在一起。
“传我将令,玄甲军随我先行,羽林卫后队变前队,绕道子午谷。”
我扣紧头盔,狼首刀在腰间轻晃,“若有人敢擅自离队......”刀刃划破掌心,血珠滴在马鞍上,“斩立决。”
暮色浸透戈壁时,我们抵达旧长城。
断墙上的“砚”字军旗已被风沙磨得发白,我伸手抚摸刻在城砖上的“萧砚”二字——那是他当年陪我戍边时,用佩刀刻下的。
萧是他的姓,砚是我的名,那时他说:“等打完这场仗,我就把这两个字刻在婚书上。”
“将军,前方发现炊烟。”
副将李锐的声音打断思绪。
我举目远眺,沙丘后隐约有火光,却不闻马嘶。
狼族扎营必驱战马环伺,这寂静太过反常。
指尖抚过狼首刀的缺口,忽然想起张彻曾说过,狼族有一种“静默杀”战术,专等敌军松懈时割喉。
“全体下马,匍匐前进。”
我解下铠甲,只着轻甲前行。
沙粒钻进甲缝,磨得皮肤生疼,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——十七年前,他也是这样带着我夜袭狼族大营,那时他的披风罩在我肩上,说:“阿砚跟着我,不会有事。”
火光越来越近,竟是几顶燃着的帐篷。
我踩着焦土冲进帐内,满地都是羽林卫的尸体,他们咽喉处的伤口整齐如切,正是狼族“静默杀”的手法。
李锐突然发出闷哼,我转身时,看见他捂着脖子跪倒,指尖涌出的血沫带着奇异的青色——是狼族的见血封喉毒。
“有埋伏!”
我挥刀劈开破空而来的弯刀,刀刃与狼族勇士的骨刀相撞,迸出几点火星。
月光下,数十道黑影从沙丘后跃起,他们脸上蒙着狼皮面罩,手里握着清一色的骨刀。
我旋身砍断一人手腕,却在瞥见他腰间火折时瞳孔骤缩——铜制外壳刻着缠枝莲纹,与张彻的火折一模一样。
战至子时,戈壁上只剩零星火把。
我单膝跪地,狼首刀深深插入沙中,刀刃上的血珠正被风沙迅速吸干。
青黛搀扶着我站起来,她鬓角插着的银簪断了半截,那是我去年在黑市给她买的,摊主说是从某个娘娘的妆奁里偷来的。
“娘娘,您看这个。”
她从尸体堆里拖出个濒死的狼族士兵,那人胸口插着半支羽箭,箭杆上刻着“羽林卫”的字样。
我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