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他的面罩,赫然看见耳后有块青色胎记——与今早那个小太监的胎记,形状分毫不差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我用刀尖挑起他腰间的荷包,里面掉出几张纸,竟是羽林卫的布防图,落款处盖着御林军统领的印鉴。
青黛捂住嘴惊呼:“这是......张统领的印!”
远处传来马蹄声,数十骑踏碎月光而来。
最前方的 rider 穿着明黄披风,腰间玉佩在夜色中泛着温润的光。
我握紧狼首刀,刀刃上的血珠恰好滴在“萧砚”二字的刻痕里,像极了那年他为我挡箭时,绽开在衣襟上的血花。
“阿砚。”
他翻身下马,披风扫过戈壁上的尸体,“朕来晚了。”
月光落在他眉间,朱砂痣淡得几乎看不见,却仍像当年那样,在眼角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我单手持刀行礼,铠甲下的中衣已被冷汗浸透:“陛下不该来这里,北疆太危险。”
他却忽然伸手,指尖掠过我脸上的疤痕,像十七年前那样轻声说:“你忘了吗?
朕曾发过誓,无论你在哪里,朕都会找到你。”
青黛忽然咳嗽起来,我这才注意到空气中有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——是狼族的迷烟。
指尖刚要去捂她的口鼻,却见新帝猛地推开我,一支淬了毒的弩箭擦着他耳际飞过,钉进身后的断墙。
箭杆上绑着纸条,上面用狼族文字写着:“沈砚秋,拿虎符来换你皇帝的命。”
他按住我肩膀的手在发抖,却仍笑着说:“阿砚,当年你教朕的箭术,今日终于能派上用场了。”
说着从靴筒里抽出袖箭,那是我二十岁时送他的生日礼物,箭尾还系着我剪下的一缕青丝。
戈壁的风突然转向,卷起漫天黄沙。
我望着他手中的袖箭,忽然想起七年前废后那日,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,将金册推到我面前,说:“阿砚,这是朕能给你的,最后的保护。”
那时我不懂,如今看着他眼底的决绝,忽然明白——原来有些誓言,早已刻进了骨血里。
<“陛下只管躲在臣身后。”
我将他按在断墙后,狼首刀在手中旋出寒光,“当年臣能从狼族手里救回您,今日也能。”
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,袖箭的冷光映着他眼底的光:“不,这次换朕护你。”
沙暴来得猝不及防,狼族的呼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