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烈张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秦烈:雁门魂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莱呀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血席:孤塔狼烟残阳如血,浸染了雁门关外连绵起伏的黄土丘陵。朔风卷着沙砾,呜咽着掠过一座孤零零的烽火台。这哨塔,像一颗被遗忘的钉子,楔在广袤荒凉的天地间,石砌的墙身饱经风霜,斑驳陆离,箭孔如空洞的眼窝,凝望着北方沉沉压境的暮色。塔内,光线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烧酒的辛辣、汗臭与铁器冰冷的腥味。十几个汉子或坐或倚,围着一张简陋的木桌。他们是“疯狼”秦烈麾下的敢死营弟兄,一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、从军棍下捡回命的亡命徒。此刻,他们正就着几碟干硬的肉脯,痛饮着能割破喉咙的烈酒,粗砺的笑骂声间或响起,驱散着边塞的死寂。秦烈,他们的头儿,正用一块破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柄门板似的破阵刀。刀身宽厚,岁月与鲜血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细密的伤痕,却依旧透着一股...
《秦烈:雁门魂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血席:孤塔狼烟残阳如血,浸染了雁门关外连绵起伏的黄土丘陵。
朔风卷着沙砾,呜咽着掠过一座孤零零的烽火台。
这哨塔,像一颗被遗忘的钉子,楔在广袤荒凉的天地间,石砌的墙身饱经风霜,斑驳陆离,箭孔如空洞的眼窝,凝望着北方沉沉压境的暮色。
塔内,光线昏暗,空气中弥漫着劣质烧酒的辛辣、汗臭与铁器冰冷的腥味。
十几个汉子或坐或倚,围着一张简陋的木桌。
他们是“疯狼”秦烈麾下的敢死营弟兄,一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、从军棍下捡回命的亡命徒。
此刻,他们正就着几碟干硬的肉脯,痛饮着能割破喉咙的烈酒,粗砺的笑骂声间或响起,驱散着边塞的死寂。
秦烈,他们的头儿,正用一块破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柄门板似的破阵刀。
刀身宽厚,岁月与鲜血在上面留下了无数细密的伤痕,却依旧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芒。
他脸上那三道狰狞的刀疤,随着他擦拭的动作微微抽动,如同三条蛰伏的蜈蚣。
他没参与弟兄们的喧闹,只是偶尔抬眼,目光扫过众人,沉静中带着一股狼般的警觉与凶悍。
“头儿,你说朝廷那帮龟孙子,真能把咱们忘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?”
一个脸上带着刺青的汉子灌下一大口酒,瓮声瓮气地问。
他是张莽,秦烈手下最悍勇的什长之一。
秦烈嘴角咧开一丝冷峭的弧度,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冰冷的刀锋上轻轻一弹,发出“嗡”的一声轻鸣。
“忘了?”
他声音沙哑,如同砂纸摩擦,“咱们这条命,本就是捡来的。
死在雁门,总好过窝囊地烂在监牢里。”
“说的是!”
另一个断了半截小指的汉子猛地一拍大腿,“跟着头儿,杀一个够本,杀两个赚一个!
他娘的,痛快!”
酒意上涌,豪言壮语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。
他们都是被逼上绝路的汉子,荣耀与他们无缘,只有最原始的生存本能与在秦烈带领下找回的一点点做人的尊严。
雁门关,对他们而言,既是牢笼,也是最后的战场。
突然,秦烈擦拭刀身的动作一顿。
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,如鹰隼般锐利地扫向塔外。
风声依旧,但其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极细微、极不和谐的杂音。
“噤声!”
秦烈低喝一
声,原本喧闹的哨塔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弟兄们都停下了动作,疑惑地望向他。
他们了解秦烈,这头“疯狼”的直觉,比最灵敏的猎犬还要可靠。
秦烈侧耳倾听,眉心越拧越紧。
那细微的杂音,越来越清晰,像是无数马蹄踏击地面的闷雷,由远及近,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他的鼻翼翕动,仿佛嗅到了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膻腥味。
“抄家伙!”
秦烈猛地站起身,眼中凶光暴射。
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,塔外,原本沉静的暮色地平线上,骤然涌现出一道滚动的黑线!
那黑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、逼近,仿佛决堤的墨色洪流,瞬间吞噬了残阳下最后的光明。
是狼骑!
草原部落的狼骑!
他们来得如此之快,如此之诡秘,哨塔上的瞭望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警报,就被一支呼啸而至的狼牙箭穿透了咽喉,尸体无声地从垛口栽落。
“敌袭——!”
一个负责警戒的敢死营士兵嘶声力竭地吼出半句,声音便戛然而止,一支箭矢从他张大的口中贯入,将他钉死在墙壁上,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流下。
塔内的空气瞬间凝固。
弟兄们脸色煞白,但眼中更多的却是被逼到绝境的凶狠。
他们都是见过血、玩过命的主,死亡对他们而言并不陌生。
“他娘的!”
张莽怒骂一声,抓起身边的朴刀,“这群草原狗崽子,来得倒快!”
敌骑已如旋风般冲至哨塔之下,马蹄声震耳欲聋,仿佛要将这小小的石塔踏平。
箭矢如蝗,从四面八方射向塔楼的箭孔和垛口,发出“笃笃笃”的密集撞击声,碎石与木屑横飞。
秦烈脸上那三道刀疤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,他猛地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木桌,酒碗肉碟碎了一地。
他那柄沉重的破阵刀“呛啷”一声完全出鞘,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过一道慑人的寒芒。
“崽子们!”
秦烈舌绽春雷,声若洪钟,压过了外面的一切喧嚣,“酒喝足了,肉吃饱了!
草原的杂碎送上门来给咱们下酒!”
他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,嘴角却咧开一个嗜血的笑容,白森森的牙齿在昏血肉磨盘:塔楼死守残阳已彻底沉入地平线,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布,蛮横地罩住了整个雁门关外。
孤零零的哨塔
,在愈发浓重的黑暗中,像一头遍体鳞伤、困守孤冢的野兽,发出低沉而绝望的喘息。
塔内,火把的光芒跳跃不定,将人影拉扯得歪斜扭曲,投射在沾满血污的石壁上,如同地狱壁画。
空气中,血腥味浓稠得几乎凝固,混杂着汗臭、硝烟的焦糊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尸体腐败前的微甜,令人作呕。
塔外,草原狼骑的呼喝声、马匹的嘶鸣声、以及兵器撞击城垛的巨响,如同一阵阵永不停歇的狂涛,反复拍打着这摇摇欲坠的孤岛。
“滚石!
给老子砸!”
秦烈沙哑的咆哮在狭窄的塔顶回荡,他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他的破阵刀斜拄在地上,刀身上暗红色的血迹层层叠叠,新的血珠正顺着刀锋缓缓滴落,在积满血水的石板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涟漪。
几名幸存的敢死营弟兄,个个浑身浴血,衣甲破碎,正合力将一块块磨盘大小的石头推下垛口。
沉重的石块带着呼啸的风声坠落,砸在下方攀爬的敌军身上,发出一阵阵骨骼碎裂的闷响和凄厉的惨叫。
紧接着,是更加疯狂的咒骂与箭矢还击。
“弓箭手,给老子射他们的眼睛!
射他们的卵蛋!”
秦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,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。
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嘶吼而变得如同破锣,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与狠戾。
稀疏的箭矢从箭孔中射出,带着弟兄们最后的力气与仇恨。
他们的人手太少了,箭矢也所剩无几,每一次射击都必须精打细算。
然而,塔下的狼骑兵如同被激怒的蜂群,悍不畏死地向上冲击。
他们搭起简陋的皮索、飞爪,甚至直接以同伴的尸体为垫脚石,疯了一般地向塔顶攀爬。
“沸油!
给他们尝尝热乎的!”
张莽赤裸着上身,肌肉虬结,上面布满了新的伤口。
他嘶吼着,与另一名弟兄抬起一口铁锅,锅内是烧得滚开的桐油,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随着一声怒吼,滚烫的桐油如同一道火龙,从塔顶倾泻而下。
“嗷——!”
下方传来一片撕心裂肺的嚎叫,那是皮肉被沸油灼烧时发出的、非人般的惨声。
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。
这一招暂时遏制了敌军的攻势,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
只是暂时的。
“头儿,西边!
西边爬上来了!”
一个弟兄指着塔楼西侧,声音中带着绝望。
只见数名狼骑兵已经如同壁虎般攀上了三楼的箭孔,正用弯刀疯狂地劈砍着封堵箭孔的木板。
木屑纷飞,“咔嚓咔嚓”的断裂声在激烈的战场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秦烈眼中血光一闪,抓起破阵刀:“跟我来!
其余人,守住这里!”
他像一头被触怒的雄狮,几个大步便冲向西侧狭窄的楼梯。
楼梯仅容一人通过,昏暗潮湿,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。
秦烈一马当先,他的破阵刀在狭窄的空间里几乎没有完全施展的余地,但他凭借着远超常人的臂力与对战机的精准把握,每一刀都劈得石屑纷飞,火星四溅。
“噗嗤!”
一名刚从箭孔钻进半个身子的狼骑兵,还没来得及看清塔内的情况,就被秦烈一刀从头顶劈下,脑浆和鲜血瞬间糊满了石壁。
那狼骑兵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便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“杀!”
秦烈怒吼,破阵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死亡的匹练。
刀锋过处,血肉横飞,骨断筋折。
他堵在楼梯口,如同一尊不可逾越的铁塔,将试图涌入的敌人一个个斩杀、劈退。
鲜血顺着楼梯的石阶向下流淌,汇聚成一滩滩暗红的血泊。
一名狼骑兵仗着身形灵活,竟从秦烈腋下钻过,手中弯刀闪电般刺向秦烈肋下。
秦烈冷哼一声,身形不退反进,左肘猛地向后一撞!
“喀嚓!”
一声脆响,那狼骑兵的胸骨应声塌陷,口中鲜血狂喷,手中的弯刀无力地坠落在地。
秦烈反手一刀,结果了他的性命。
张莽带着几名弟兄紧随其后,用长矛、朴刀配合秦烈,将试图从其他箭孔突入的敌人一一逼退。
狭窄的楼道内,喊杀声、兵刃交击声、濒死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曲令人心胆俱裂的死亡交响。
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血腥与硝烟的味道,每一次挥刀都可能带走一条生命,也可能迎来自己的死亡。
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原始、最野蛮的阶段。
没有战术,没有阵型,只有你死我活的搏杀。
敢死营的弟兄们,这些平日里桀骜不驯的亡命徒,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悍勇。
他们知道,身后就是雁门关,退一步,就是万劫不复。
他们的家人
,他们的故土,都在这道关隘之后。
一个年轻的弟兄,平日里沉默寡言,此刻却像疯了一样,用牙齿死死咬住一名狼骑兵的手臂,任凭对方的弯刀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硬生生用手中的断矛捅穿了敌人的咽喉。
当他松开牙齿时,口中已满是鲜血与碎肉,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。
“守住!
给老子守住!”
秦烈咆哮着,他的破阵刀已经砍出了无数豁口,虎口早已迸裂,鲜血将刀柄染得滑腻不堪,但他依旧死死地攥着,仿佛那柄刀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。
他感觉不到疼痛,感觉不到疲惫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杀!
杀光这些入侵的畜生!
哨塔在敌我双方的反复争夺下,几度易手。
有时是东边的垛口被攻破,有时是西边的箭孔被凿开。
每一次失守,都意味着有弟兄倒下;每一次夺回,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。
塔内的空间越来越小,幸存的弟兄也越来越少。
地上的尸体层层叠叠,已经快要没有落脚的地方,鲜血汇聚成溪流,在石板的缝隙间缓缓流淌。
火把的光芒渐渐微弱,油脂即将耗尽。
黑暗如同有生命的巨兽,正一点点吞噬着哨塔内残存的光明与希望。
秦烈一刀将一名试图从他脚下尸体堆中爬起的狼骑兵枭首,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。
他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地起伏,汗水和血水混杂在一起,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。
他环顾四周,还能站着的弟兄,已经不足五人。
每个人都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绝望,但手中紧握的兵器,却依旧指向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。
“头儿……我们……还能撑多久?”
一个声音带着哭腔,那是营里年纪最小的兵,叫“狗剩”,今年才十七岁。
他的脸上沾满了烟灰和血污,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。
秦烈转过头,看着狗剩。
火光下,这个年轻士兵的嘴唇在微微颤抖。
秦烈的心猛地一抽,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。
他伸出布满鲜血和伤痕的大手,重重地拍了拍狗剩的肩膀。
“怕了?”
秦烈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。
狗剩猛地摇头,泪水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:“不怕!
头儿,我……我就是……就是想我娘
了……”秦烈沉默了片刻,然后咧开嘴,露出一口被血染红的牙齿,笑容惨烈而豪迈:“小子,挺住!
等打退了这帮狗崽子,老子带你回乡,让你娘给你娶个漂亮媳妇!”
狗剩用力地点了点头,吸了吸鼻子,重新握紧了手中的短刀。
就在这时,塔外突然传来一阵异乎寻常的号角声,悠长而凄厉,与之前狼骑兵进攻的号角截然不同。
紧接着,塔下围攻的狼骑兵像是接到了某种命令,攻势骤然一缓,随即如潮水般向后退去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张莽拄着朴刀,警惕地望向塔外,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。
秦烈也皱起了眉头,他能感觉到,塔外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并没有消失,反而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酝酿着更加可怕的危机。
他走到一个箭孔边,小心地向外望去。
只见远处的黑暗中,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更多的人影,火把连绵,如同鬼火一般在夜色中跳动。
一股更加庞大、更加精锐的敌军,正在缓缓逼近。
秦烈的心,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他知道,这小小的哨塔,这座血肉磨盘,真正的考验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塔内,残存的火把发出最后一点光亮,在风中摇曳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而塔外,是无边无际的黑暗,以及黑暗中潜藏的,足以吞噬一切的死亡。
血巷迷宫:步步杀机哨塔最终还是失守了。
当最后一根支撑塔顶的横梁在敌军的撞击下轰然断裂,秦烈知道,死守已无意义。
他带着仅存的三名弟兄,在漫天烟尘与敌人的狂呼中,从哨塔后方一条鲜为人知的暗道狼狈地撤回了雁门关内。
代价是惨重的,狗剩为了掩护他们,被数支狼牙箭钉死在暗道口,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那双圆睁的、充满不甘的眼眸中。
踏入雁门关的那一刻,秦烈的心如坠冰窟。
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关城,此刻却已处处烽烟。
远处的喊杀声如同闷雷般滚滚而来,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。
显然,在他死守哨塔的同时,敌军主力已经从其他方向突破了关墙的薄弱环节。
雁门关,这座屹立北疆数百年的雄关,此刻已不再是坚不可摧的壁垒,而变成了一个巨大而混乱的屠场。
“头儿,我们……怎么办?”
张莽的声音嘶哑,他的一条胳膊被箭矢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,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衫。
另外两名弟兄也是伤痕累累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茫然。
秦烈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烧焦的气息。
他环顾四周,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靠近城墙的一片民居区域。
低矮的房屋鳞次栉比,狭窄的巷道纵横交错,如同迷宫一般。
此刻,这些平日里充满烟火气的巷弄,已经变成了死亡的陷阱。
“走!
往内城去!
守备府肯定还在!”
秦烈当机立断。
他知道,此刻分散的守军和百姓如同无头苍蝇,必须尽快找到指挥核心,组织有效的抵抗。
然而,他们没走多远,前方的巷口就涌出了一队手持弯刀的草原士兵。
这些士兵显然是刚刚劫掠完一户人家,脸上带着嗜血的兴奋,手中提着血淋淋的包裹。
“操!
真是阴魂不散!”
张莽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,握紧了手中的朴刀。
秦烈眼中寒光一闪,沉声道:“速战速决!
别引来更多敌人!”
他一马当先,破阵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,直劈向当先的一名草原士兵。
那士兵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遭遇抵抗,仓促间举刀格挡。
只听“当”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,那士兵的弯刀竟被秦烈的重刀从中劈断!
破阵刀余势不减,从那士兵的额头直劈到胸口,鲜血与脑浆迸射而出。
张莽和另外两名弟兄也怒吼着冲了上去,与剩余的草原士兵战作一团。
巷战与野战不同,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兵器的施展,却也放大了个人勇武与搏杀技巧的重要性。
每一刀每一枪,都可能在咫尺之间决定生死。
秦烈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,在狭窄的巷道中辗转腾挪。
破阵刀在他手中使得大开大合,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千钧之力。
他深知巷战的凶险,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,否则一旦被拖住,引来更多敌人,他们将插翅难飞。
一名草原士兵试图从侧面偷袭秦烈,手中的弯刀悄无声息地划向他的腰肋。
秦烈头也不回,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左手猛地向后一探,精准地抓住了那名士兵持刀的手腕,用力一拧!
“咔嚓!”
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,那士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弯刀脱手落地。
秦烈
反手一刀,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他的喉咙。
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。
七八名草原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,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浓烈。
秦烈等人也付出了代价,一名弟兄的腿被砍伤,行动不便。
“头儿,这城里……怕是到处都是敌人了。”
张莽喘着粗气,脸色凝重。
秦烈点了点头,他知道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。
雁门关的地形他虽然熟悉,但此刻敌军四散,如同在水中投下了一把沙子,根本不知道哪里安全,哪里隐藏着杀机。
“不能走大路,专挑小巷走!
利用地形,跟他们耗!”
秦烈迅速做出判断。
他当过斥候,深谙在复杂地形中生存的法则。
此刻,这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巷弄,就是他们的天然屏障。
他们开始在迷宫般的巷道中穿梭。
秦烈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,带领着残存的弟兄们避开敌军的大部队,专门寻找落单的小股敌人下手。
他们像一群潜伏在暗影中的猎豹,每一次出击都迅猛而致命。
在一处拐角,他们发现一队正在纵火的草原士兵。
秦烈打了个手势,四人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。
趁着火光与浓烟的掩护,他们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杀出。
秦烈一刀将一名正在大笑的士兵连人带火把一起劈倒,滚烫的火油溅在其他士兵身上,引燃了他们的皮甲,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。
战斗在混乱中爆发,又在混乱中迅速结束。
每一次小规模的胜利,都让他们暂时获得喘息之机,但也让他们更加深入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巷战迷宫。
他们经过一处被焚毁的民居,烧焦的木梁横七竖八地倒塌着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味。
在一片废墟中,秦烈看到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,是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女童,浑身沾满了烟灰,眼神空洞地望着燃烧的房屋,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已经烧焦了一半的布娃娃。
秦烈的心猛地一颤,那双空洞的眼睛,像两把尖刀刺入他的内心。
他想起了哨塔上狗剩临死前那句“我想我娘了”。
这些该死的战争,毁灭的不仅仅是城池和生命,更是无数家庭的幸福和孩子们的童年。
他走上前,试图将女童抱起,但女童却像受惊的小兽一样,发出一声尖叫,拼命地向后躲闪。
“别怕,我们
是……自己人。”
秦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柔和,但他那张沾满血污和硝烟的脸,以及手中滴血的战刀,显然不具备任何说服力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巷口传来。
“不好!
有骑兵!”
张莽脸色大变。
在狭窄的巷道中遭遇骑兵,几乎是死路一条。
秦烈当机立断,一把将那名受惊的女童塞进旁边一个尚未完全坍塌的柴房,对张莽低吼道:“带她躲起来!
我去引开他们!”
“头儿!”
张莽急道。
“执行命令!”
秦烈厉声喝道,不容置疑。
他知道,以他们现在的状态,带着一个孩子根本无法与骑兵抗衡。
必须有人做出牺牲。
他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破阵刀,猛地从巷口冲了出去,同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:“草原的杂种!
爷爷在此!
有种来追我!”
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旋风,在狭窄的巷道中飞速穿梭。
几名草原骑兵果然被他的挑衅激怒,策马紧追不舍。
马蹄踏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嗒嗒嗒”的密集声响,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秦烈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,在迷宫般的巷道中与追兵周旋。
他时而翻过矮墙,时而钻入破屋,时而又突然从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落杀出,给追兵造成不大不小的麻烦。
他的目的不是杀敌,而是将他们引离张莽等人藏身之处。
他感到体力在飞速流失,身上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开始迸裂,鲜血不断渗出。
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痛。
但他不能停,他必须为张莽和那个无辜的女童争取时间。
在一处三岔路口,秦烈猛地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追来的三名骑兵。
他知道,继续逃窜只会耗尽他最后的力气。
他要在这里,做个了断。
“来吧!
狗崽子们!”
秦烈低吼着,破阵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半圆,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。
三名骑兵呈扇形将他包围,他们看出了秦烈已是强弩之末,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。
战斗瞬间爆发。
秦烈以一敌三,在狭窄的空间内与骑兵展开殊死搏斗。
马匹的冲撞力极大,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。
但他凭借着精湛的刀法和丰富的战斗经验,硬生生地扛住了对方的冲击。
他一刀劈向一匹战马的马腿,那战马发出一声悲鸣,轰然倒地,将
马上的骑兵甩了出去。
秦烈趁机欺身而上,一刀结果了那名落马骑兵的性命。
但另外两名骑兵的攻击也接踵而至。
一把马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劈向他的头颅,另一支长矛则毒蛇般刺向他的胸膛。
秦烈猛地向后一仰,堪堪避过头顶的马刀,同时破阵刀向上格挡,磕开了刺向胸膛的长矛。
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踉跄后退了几步,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。
“噗!”
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,染红了身前的石板。
那两名骑兵见状,发出一阵狞笑,再次催马冲了上来。
秦烈眼中闪过一丝惨烈的光芒。
他知道,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但他不能就这么窝囊地死去。
他猛地将破阵刀插在地上,双手抓住了一名骑兵刺来的长矛矛杆,任凭锋利的矛刃刺入自己的肩胛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,用尽全身力气,硬生生地将那名骑兵从马背上拽了下来!
“轰!”
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秦烈忍着剧痛,翻身压在那名骑兵身上,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匕首,狠狠地刺入了对方的咽喉。
解决了第二个骑兵,秦烈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他感到天旋地转,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。
最后一名骑兵的马刀,高高扬起,带着死亡的寒光,向他当头劈落。
就在秦烈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瞬间,一支利箭如同流星般从黑暗中射出,精准地穿透了那名骑兵的眼窝!
那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,便从马背上栽了下来,手中的马刀“当啷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秦烈艰难地抬起头,只见巷口的阴影处,张莽手持一张从敌人尸体上缴获的骑弓,正踉跄地向他跑来。
他的身后,跟着那个惊魂未定的小女童。
“头儿!
你怎么样!”
张莽冲到秦烈身边,扶起他,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庆幸。
秦烈看着张莽,又看了看那个躲在张莽身后、怯生生地望着他的小女童,嘴角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。
他知道,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。
巷道内,血腥味依旧浓烈。
远处的喊杀声和火光似乎更加猛烈了。
雁门关的这场血战,还远未结束。
秦烈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喘息着,目光却望向内城守备府的方向。
那里,才是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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