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楠脸色一寒，眼睛像冰冷的毒蛇，盯死萧潇：“没想到萧总会签一个踩着自己好友尸体往上爬的人。你给她尝到了甜头，就不怕有一天，她故技重施，捏着你的弱点威胁你？到时候萧总恐怕连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萧潇今年三十七岁，在这个行业工作的时间超过十五年。保养得当，看起来依旧很年轻，只是出手稳准狠，常令人感受到坐过山车般的惊险，刺激。
那天在办公室，檀莞茜刚把录音发给她，她立马转发窦楠邮箱，附赠两个字：解约。
简单直接，多的一个字都不说。
窦楠收到邮件的时候，正在办公室，听完录音，气得把办公室能砸的东西全砸了。
在那一层工作的几个秘书和助理吓得浑身一抖，连话都不敢说。
没几天，萧潇就坐在了华霖会议室。
“窦总，我得提醒你一下，偷换概念不是好习惯。”萧潇微笑着，“她要是想踩着林怡的尸体往上爬，早成了华霖一姐，还用等到现在？”
“林怡的录音不仅是她的保命符，也是你的保命符。你该庆幸，林怡的家人只爱钱，懒得为了林怡和你扯。而檀莞茜又一直在你的控制范围内，这件事才没有闹大。”
“否则，我想，莫名其妙自杀的应该不止林怡一个人。”
何婧出声提醒：“萧总，别忘了，她身上的黑料多到洗不完。全网都在抵制她，她的商业价值为负数。你签她，纯属是给自己挖坑跳。”
同为经纪总监，萧潇说话一点也不客气：“洗不白只能证明经纪人无能无用没本事。”她分了一个眼神给何婧，嘲讽道，“企图把自己手底下的艺人送到资方床上的经纪人，更是一无是处，无才无德，不仅丢脸至极，还是行业毒瘤。”
有何婧被她气得猛拍桌子：“你——”
萧潇抱臂一笑：“怎么，恼羞成怒了？我说的哪一个词不对？这么好的苗子，活生生毁在你手里，难道不是事实？”
“她身上的黑料，有多少是你泼的，你不知道？何婧，别在这儿假惺惺，这在行，驱逐一个经纪人，比驱逐一个艺人容易多了。”
窦楠抬手拦下她，冷冰冰直视萧潇，也直言：“只要还想拿华霖投资的导演，没一个会用她。”
萧潇戏谑一笑，很随意地和窦楠对视，根本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：“你和我聊资本？窦楠，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聊资本？”
“你华霖是掌握了娱乐圈命脉还是掌控了全国经济？和悦对上你，确实是难搞，但也仅仅是难搞。
何况光是录音里那句话，就能让华霖陷入巨大的负面舆论。我现在也可以直接告诉你，陶二小姐要护的人，你这辈子都没法动。
否则你不仅滨城呆不下去，港城你也别想回。当狗的时候就好好夹紧了尾巴做狗，别他妈乱动歪脑筋。”
檀莞茜接到窦楠电话的时候，萧潇还没从华霖大楼出来，她坐在保姆车上，安静等待。
她本来想跟着一起上去，但被萧潇阻止，没让她和窦楠直接碰面。
“檀莞茜，你好样的。”窦楠的声音听起来气极了，像从破风箱里拉出来的一样沉重，“我让你去伺候陶景珩，你他妈连他妹妹也一起伺候了，是不是还顺便伺候了一下和悦的陆总？”
檀莞茜听完，脑子里只有四个字：莫名其妙。
因为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一下招惹到两个大佬。更没想过姓陶的那俩人会是兄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