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开口却是：“窦总过奖了，谁让景先生比你有权有势，还喜欢我呢。窦总也只能吃哑巴亏了。”
窦楠冷笑：“你以为萧潇是什么好人？她难道没有和你说，你手里的录音这辈子都流不出去吗？”
“怎么，这么快就愿意放下你的林怡姐姐了？”
檀莞茜微笑：“要是您不乐意，我也可以明天就放出去。”
窦楠怒喝：“你他妈敢！檀莞茜，要玩鱼死网破，我也可以弄死你。林怡自杀，你也可以自杀。”
檀莞茜淡声：“窦总，我录音了。”
窦楠“操”了一声，挂断电话。
萧潇恰好从华霖大楼出来。
那天在办公室，萧潇明确告诉她，林怡的事早年已经定性，不管她遭遇了什么，最终的结论都是自杀。这么多年过去，已经不再适合翻出来。
林怡的录音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放，一是那样的录音放到网上，是对林怡的不尊重。
二是，她得用这个和窦楠谈条件，不能撕破脸，否则不敢保证窦楠会不会对她下死手。
不过萧潇也同样说：“就算解约，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你。之后也肯定会想办法针对你，等他出手了，林怡当年的事就能彻底翻出来了。当然，这中间如果有其他能锤死窦楠的事，我也不介意先曝出来。”
当时她说窦楠经常潜规则旗下艺人，但没人像她这么死脑筋，毕竟睡一觉就能拿到资源，多的是人做。
所以，她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锤他。
萧潇说：“路还很长，是人是鬼走着瞧。”
萧潇上车，将那份解约合同递到檀莞茜手上时，她才真的感觉到一种触手可及的真实。
她肩上的重量越来越少，口袋里有着甜味的糖果越来越多。
她捧着那几张轻飘飘又十分沉重的纸页，眼眶泛上一种滚烫的湿热，唇瓣不自觉弯起，像雪山巅上绽放的一抹红梅。
指甲轻轻抚摸那些印了铅字的A4纸，像是很珍惜的样子，低声呢喃：“真的解约了……”
“是，”萧潇说话依旧公事公办，“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，接下来你的职业规划全由我来掌控。我尊重陶陶的意见，只签你的商务约和经纪约，影视约你得签给星源。”
“我和你的签约是二八，你二，公司八。等你商业价值涨上来了，我们再调整合约比例。影视约等陶陶忙完了选角会亲自和你谈。”
檀莞茜点头：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你说你这几年一直在做英法翻译，英语和法语很好？”
“还可以，”檀莞茜肯定道，“面对面交流没问题。”
萧潇又问：“这些年和姜煦还有联系吗？”
檀莞茜一怔，不明白萧潇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。
姜煦是《夏夜漫长》的男主，虽说戚明珠才是整部戏的戏眼，但姜煦的表演也很亮眼，因而三金拿了两金，身价水涨船高，如今已经是圈里既有流量又有演技的美人影帝。
与她早已是云泥之别。
檀莞茜抿抿唇，说：“他拿影帝，忙起来之后已经很久没联系了。”
“那你准备一下，”萧潇斩钉截铁，一锤定音，“我会安排你们二次合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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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莞茜懵了，双眼睁得大大的。
和姜煦二次合作？这可能吗？
以她现在的处境，别说姜煦了，随便一个三十八线的糊糊见了她都得绕走着。
和姜煦合作纯纯是牺牲姜煦，给她抬咖。
姜煦的经纪人听了，不得背个炸药包来把萧潇炸了。
她都能想象到，到时候姜煦的粉丝会骂得多难听，十篇通稿一定十篇都是在骂她不要脸，蹭热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