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天晚上我回家，那时候已经很晚，街上已经没人了。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，檀有道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我的口鼻。”
“我不知道他在上面浸了多少迷药，我很快就没意识了。”
她停顿片刻，双手用力交握着，深深吸口气，才轻声道：“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经过救了我，我醒来时在医院。”
“檀有道没在窦楠那里拿到钱，就去我学校闹，用喇叭播放我咒他去死的通话录音，写大字报坐在校门口又哭又闹，说我薄情寡义，自私自利，有了点钱就弃亲不养。”
她骤然冷笑，不甘和怨恨充斥她的双眼，声音也显得紧绷，沉哑：“对，放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，我就是每天都在咒他去死。像他这种人，根本没有活着的意义！”
萧潇静静听着，没说话。
檀莞茜说完这段，停顿片刻，调整了一下情绪，才继续道：“后来又发生了林怡的事，学校顶不住压力，商讨后，决定开除我。”
“后面两个，纯属是窦楠为了按死我，故意让黑粉水军造谣的。那些所谓我的室友，同学，当事人全都是他找的。”
“其实当时那位制片人是要想替我澄清的，但是窦楠和他打过招呼了，他也没办法。”
萧潇懂了，最后问了一个问题：“你和华霖的合约还剩下多少年？违约金是多少？”
檀莞茜愣怔片刻，才喃喃道：“还剩四年，违约金每年一千万。但是……”她停顿，“窦楠不会轻易放我走……和他解约，他会加很多附加条款。”
“没关系，”萧潇勾唇，“和悦有的是钱。”她问，“林怡的录音，在你身上吗？”
檀莞茜点头：“在。”
“放给我听。”
她犹豫了好一会儿，才摸出手机，找了许久，打开那段不到五分钟的录音。
林怡的惊呼，挣扎，呜咽，哭求，另外几人的巴掌声，辱骂声，衣服撕裂的声音……
窦楠的声音很明显，带着无趣的笑，裹在电流音中，令人恶心得汗毛倒竖：“林怡，要怪只能怪被你好好照顾的檀莞茜，本来今天是要弄她的，既然你来了，弄你也一样。听话一点，会让你舒服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，这段录音才结束。
萧潇说：“录到窦楠的这句，截下来，发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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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潇带着律师进入华霖传媒大楼时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
所有人都在暗暗打量穿一身格雷灰色大衣，踩着高跟鞋，冷峻又锐利的萧潇。
这女人气场太强，让人不敢直视。
15楼的会议室更是噤若寒蝉，进来奉茶的工作人员，连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，屏着呼吸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。
办公室里六个人。
代表华霖的窦楠和何婧，以及一名律师。
代表和悦的萧潇和两名律师。
六人面对面坐着，窦楠先开口：“我倒是没想到，我们莞茜这么有能力，居然能请得动萧总。”
萧潇弯唇：“窦总，你想不到的事以后还有很多，你以后可以慢慢想。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和你商量的，檀莞茜这个人，和悦要了。我也不让你吃亏，按照你们签的合同，她的违约金是多少，我就付多少。”
她稍稍直起身，锐利如刀的眼直视窦楠，笑得有几分志在必得的压迫：“今天这个解约合同，你签了，大家好聚好散。你不动我的人，我也不会放你的料。”
“你不签，我保证，明天林怡的录音会传遍全网。你知道，和悦想造势，没人拦得住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