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我看次花开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她把头埋在他腿上。
“今年春天我要和你看,明年春天我要和你看,后年大后年都要和你看。”
他摸她发顶,指甲盖蹭过她后颈:“那我争取多活两年。”
傍晚回民宿,他靠在床头剥林简买的橘子,汁水滴在床单上:“明天去赶海?”
“好。”
她替他擦嘴角,“我帮你捡贝壳。”
他把橘瓣塞进她嘴里:“要最大最亮的。”
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,林简蜷在他旁边,听着他不太均匀的呼吸。
他的手搭在她腰上,像从前健身后给她按肩时那样,轻轻的,暖的。
第二天早上,他比她起得早,在厨房煮海鲜粥。
林简站在门口看他背影——系着她织的蓝围巾,踮脚够吊柜里的碗,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。
“顾教练。”
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,“今天教我打羽毛球?”
他转头笑,眼睛亮得像星星:“好啊,输了要请我吃糖桂花汤圆。”
海风从窗户吹进来,吹得日历页哗哗响。
那页纸上,林简用红笔圈了“春分”两个字,旁边写着:和顾明远的第一个春天,最后一个春天,也是第一个永远。
4从海边回来后,林简发现顾明远又开始等她下班了。
他靠在图书馆玻璃门前的样子和从前没两样,手里晃着热豆浆,见她出来就笑。
“今天《红楼梦》那排书架又倒腾两小时?”
她耳尖泛红,却没像以前那样嘴硬。
接过豆浆时故意捏他手腕。
脉搏还是跳得又快又弱,他却反手握住她手指搓了搓。
“凉成冰坨子,豆浆喝慢点儿。”
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。
直到那天林简整理文学区书架,陈阿姨拎着拖把晃过来,裤兜露出半截红丝绒盒子。
“简简,小顾今早塞我这儿的。”
她把盒子往林简怀里一塞。
“说怕你不收,让我当中间人。”
盒子不大,林简拆开时心跳漏了一拍。
银手链躺在丝绒上,细链间刻着“MJ”两个字母,是“明简”的缩写。
“他说这是你们俩名字凑的。”
陈阿姨擦了擦眼镜。
“今早见他脸色白得像纸,还非说‘陈姨帮个忙’,我就知道这小子又憋着什么。”
林简把链子套在腕上,金属贴着皮肤的凉,慢慢被体温焐成暖的。
当晚她翻出电脑,搜索框里输满“心肌症日常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