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改视频。”
韩立点头:“理解。
李律师那边也说,若您不放心,顾先生可以在场,但谈话内容需保密。”
我捏着信封,心跳得太阳穴发疼。
姥姥的遗产早是笔糊涂账。
她走时就剩间漏雨的老房子,妈急着给我凑大学学费,卖了八万,全塞给我当生活费。
要真有什么“未明示”的线索,难道是……“去。”
我咬咬牙,“明天下午三点,我和顾衡一起去律所。”
当晚,顾衡翻出他的旧录音笔:“明天放包里,开着。”
“至于吗?”
我摩挲着那支银色小机器,“李建平都七十多了,能耍什么花样?”
“他前儿能拿房产证威胁你妈,就说明不是善茬。”
顾衡拧开笔帽检查电池。
“我查过,他早年打过不少遗产纠纷的擦边球,专挑子女多的家庭下手。”
我靠在他肩上:“万一真有姥姥的东西没分?
比如……比如你妈当年没告诉你的?”
他替我说完。
“不管有没有,咱们去了就知道。”
“但记住,涉及签字的东西,一个字都别应。”
第二天早上,我刚化完妆,手机在玄关响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李建平。
“喂?”
“林小姐!”
他声音发颤,比前儿哑了不少。
“别去律所了,你来我家。
地址我发你手机。”
“怎么突然改地方?”
我捏着手机,“不是说三点——出状况了!”
他打断我,背景里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
“你赶紧来!
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“李律师?
李律师?”
我把手机拿远,听见那边有人喊“老张你别碰”,接着是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什么重物砸在地上。
“小如?”
顾衡从厨房探出头,手里还攥着煎锅铲,“怎么了?”
我把手机递给他。
他听了两秒,脸色变了:“地址发过来了吗?”
我划开手机,果然有条新短信,是个老小区的门牌号。
“现在去?”
我扯过外套,“他那边好像出事了。”
“走。”
顾衡解下围裙扔在沙发上,“我开车。”
妈追出来:“小如!
要不让你弟也——不用!”
我反手关上门,心跳得耳朵嗡嗡响,“我们很快回来!”
出租车拐进老小区时,我盯着窗外褪色的楼号数。
李建平住三单元三楼,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大半,只靠着楼梯间的窗透进点光。
顾衡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