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妈破涕为笑,“你俩刚工作,攒什么彩礼?”
“就攒。”
陈砚推了推眼镜,“我得学着当大人了。”
门铃就是这时候响的。
顾衡从阳台探进头:“我去开?”
“我来。”
我把房产证塞进抽屉,心跳突然快起来。
门外的光透过猫眼照进来,人影晃了晃,看不出是谁。
手搭在门把上时,妈在身后喊:“小如,不管是谁,咱一家都在。”
我深吸口气,转开了锁。
10我转开锁,门向外一推。
门外站着个穿深灰西装的年轻男人,眉眼周正,手里捏着个黑色文件夹。
见我看他,他微微欠身:“林小姐,我是韩立,李建平律师的助手。”
“李建平?”
我后颈汗毛竖起来。
前儿在便利店,那老头拿我房产证吓唬我妈的样子还在眼前晃。
韩立扫了眼我身后。
妈正扶着沙发站起,陈砚攥着纸巾盒,顾衡从阳台走过来,手里还捏着半支没掐灭的烟。
他又收回视线:“有件重要的事,想单独和您谈谈。”
“家里人都在,有什么直说。”
我没动地方。
韩立顿了顿,从文件夹里抽出个泛黄信封。
“这是李律师让我转交的信。”
“他说关于您姥姥的遗产,还有最后一条线索,需要当面和您确认。”
“遗产?”
妈凑过来,“小如她姥姥走了快十年,能有什么遗产?”
韩立看了眼妈,又看我。
“信里说,这条线索非常关键,但李律师希望仅限您和他知道。”
我接过信封,封口处有李建平的签名。
手指蹭过信纸,突然想起前儿他说“地契在我这儿”时的阴恻恻眼神。
顾衡凑过来:“我看看。”
信纸上是李建平的钢笔字。
写着“明日下午三点,律所面谈,关于林老太太未明示的遗产分配”。
最后还画了个括号,写“事关你母亲与弟弟,慎之”。
“他怎么突然提这个?”
我捏着信纸。
“姥姥的遗产早分完了,就那套老房子,卖了钱妈都给我交学费了。”
妈突然扯我袖子。
“小如,那房子卖的时候,李建平确实帮着跑过手续。
他会不会……会不会藏了什么?”
陈砚推眼镜,“姐,要不我跟你去?”
韩立插话:“李律师特意交代,只请林小姐一人。”
顾衡把我拉到身后。
“我太太单独见陌生男人,不太合适。
要么我陪她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