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我在她书包里发现的青田石,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“砚”字,旁边用小字写:“等我刻好秋字,就能凑成你的名字了。”
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,我听见自己对着昏迷的她轻声说:“星晚,其实误诊单我早就拿到了......”话音未落,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她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抽搐,像要抓住什么,却最终无力地滑落。
我看着医护人员冲进病房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她摔门而去时,我没敢说出口的后半句话—“可是星晚,我怕的从来不是衰老,而是来不及告诉你,我喜欢你,比你喜欢我,还要多上三十年。”
导语:当银杏项链在婚纱上折射出冷光,我才明白有些告别是穿肠的毒酒——你递来的喜糖里藏着七年的光阴,我裂开的酒杯中盛着未说出口的告白。
阮星晚,你说未婚夫像我,可他怎会知道,你颈间的银杏沾过我的体温,你眼底的星光曾为我而亮?
这五年的“永夜”,原是我们各自在黑暗里,把爱熬成了蚀骨的毒。
<第四章:永夜圣托里尼的海风带着咸涩,吹得我西装袖口的雪松香水味愈发清冷。
礼堂穹顶垂下的水晶灯碎成星芒,落在她的抹胸婚纱上,像极了七年前她偷穿我白衬衫时,沾在衣领上的月光。
“苏教授,好久不见。”
她的声音穿过人群,混着小提琴协奏曲的尾音,撞得我心脏发疼。
五年未见,她的玛丽珍鞋换成了细高跟,发圈上的银杏坠子变成了我送的项链,锁骨下方的蝴蝶骨上,多了枚银杏叶形状的纹身。
我捏着威士忌杯的手在发抖。
她走近时,婚纱裙摆扫过我脚面,我看见裙角绣着细小的银杏纹路——那是我去年出版的《金石录注疏》里,她用红笔圈出的图案。
“恭喜。”
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块晒干的枯木,威士忌在杯中晃出涟漪,映着她腕间若隐若现的旧疤。
七年前她摔门而去时,我躲在书房刻了整夜的“星”字印章,此刻那方印章正躺在我西装内袋,边缘还带着未磨平的棱角。
她递来的喜糖盒上印着银杏图案,缎带蝴蝶结里夹着张纸条:“砚秋,这是你最爱吃的杏仁糖。”
字迹力透纸背,最后那个句号洇开小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