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在我眼里,你永远是那个会在银杏叶上写诗的少年。”
滚烫的液体砸在手机屏幕上,我才惊觉自己在哭。
七年来我无数次幻想过她结婚生子的模样,却从未想过,她会躺在这样的地方,用最后的力气给我留遗言。
“苏老师?”
实习生举着CT片跑过来,“患者情况突然恶化......”我冲进抢救室时,她的手正从床边滑落。
我扑过去握住那只冰凉的手,触到腕间凸起的疤痕——那是大四那年,我为了躲她去了京都学术交流,她在实验室用刻刀划的。
当时助理告诉我,她抱着我送的青瓷笔洗哭了整夜,笔洗上的裂痕,和她腕间的疤一样蜿蜒。
“星晚,我在。”
我把她的手按在唇边,闻到残留的碘伏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。
她睫毛轻颤,干涸的嘴唇开合,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像被砂纸磨过:“我错了,我早就该告诉你......”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突然变得尖锐。
她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动了动,像是要抓住什么。
我想起去年秋天她偷穿我的风衣,在银杏树下转圈的样子,那时她指着我鬓角的白发说:“苏砚秋,等你头发全白了,我就染一头银发陪你,这样别人就看不出我们差了三十岁。”
现在我的头发全白了,她却连染银发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护士把我推出抢救室时,我看见她手心里的半块怀表掉在地上,“R.X.W”的刻痕蹭到了血迹,像她每次见我时,涂得鲜艳欲滴的口红。
走廊的灯忽明忽暗,恍惚间我又回到了七年前的暴雨夜,那个穿吊带裙的少女踮脚替我整理领带,指尖划过我喉结时轻笑:“苏教授,你的心跳好快。”
此刻怀表的齿轮终于停止转动,我摊开掌心,发现不知何时攥紧了她的一根头发。
发丝乌黑如墨,比记忆里的银杏叶还要鲜亮,却在我指缝间轻轻一颤,碎成了齑粉。
导语:有些心动是藏在墨痕里的劫,就像朱砂笔勾过的银杏,看似轻描淡写,却在宣纸上洇成永不褪色的疤。
我以为锁住檀木匣就能封存年少荒唐,却忘了,少女的情书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字,而是刻在心脏上的诗。
阮星晚,你用二十岁的勇敢撞开我三十年的壁垒,却让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