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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隍庙锁魂:七世错缘泣血书周明烛阿秀全局

墨染丹青彦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第一章:夜探城隍庙·七世因果一线牵秋分后的雨裹着碎冰碴,如无数细针扎在周明烛的脊背上。他跪在城隍庙第三进院落的青石板上,膝盖处的粗布裤早已磨穿,脓血混着雨水在地面洇出暗褐色的人形印记,与供桌上那尊断腿的城隍爷陶俑形成诡异的呼应——那陶俑的右腿断口处嵌着三百年前大旱时百姓供奉的祈雨铜钱,铜绿间凝着未干的香灰,隐约可见“求雨断腿,叩谢城隍”的刻字。“第七日了。”他哑着嗓子呢喃,右手指尖的血珠滴在膝头摊开的《姻缘经》上。经文书于宣德年间,纸页泛黄易碎,血珠渗进第七百零八个“缘”字,竟在砖缝里催生出极小的血色花。花瓣呈锯齿状,边缘泛着焦黑,像极了三日前阿秀婚轿起火时,她喜服上被烛火燎出的纹路——当时他隔着人群望去,那抹焦黑如同一道伤疤,刻在...

主角:周明烛阿秀   更新:2025-05-17 18:2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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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明烛阿秀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城隍庙锁魂:七世错缘泣血书周明烛阿秀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墨染丹青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第一章:夜探城隍庙·七世因果一线牵秋分后的雨裹着碎冰碴,如无数细针扎在周明烛的脊背上。他跪在城隍庙第三进院落的青石板上,膝盖处的粗布裤早已磨穿,脓血混着雨水在地面洇出暗褐色的人形印记,与供桌上那尊断腿的城隍爷陶俑形成诡异的呼应——那陶俑的右腿断口处嵌着三百年前大旱时百姓供奉的祈雨铜钱,铜绿间凝着未干的香灰,隐约可见“求雨断腿,叩谢城隍”的刻字。“第七日了。”他哑着嗓子呢喃,右手指尖的血珠滴在膝头摊开的《姻缘经》上。经文书于宣德年间,纸页泛黄易碎,血珠渗进第七百零八个“缘”字,竟在砖缝里催生出极小的血色花。花瓣呈锯齿状,边缘泛着焦黑,像极了三日前阿秀婚轿起火时,她喜服上被烛火燎出的纹路——当时他隔着人群望去,那抹焦黑如同一道伤疤,刻在...

《城隍庙锁魂:七世错缘泣血书周明烛阿秀全局》精彩片段

第一章:夜探城隍庙·七世因果一线牵秋分后的雨裹着碎冰碴,如无数细针扎在周明烛的脊背上。

他跪在城隍庙第三进院落的青石板上,膝盖处的粗布裤早已磨穿,脓血混着雨水在地面洇出暗褐色的人形印记,与供桌上那尊断腿的城隍爷陶俑形成诡异的呼应——那陶俑的右腿断口处嵌着三百年前大旱时百姓供奉的祈雨铜钱,铜绿间凝着未干的香灰,隐约可见“求雨断腿,叩谢城隍”的刻字。

“第七日了。”

他哑着嗓子呢喃,右手指尖的血珠滴在膝头摊开的《姻缘经》上。

经文书于宣德年间,纸页泛黄易碎,血珠渗进第七百零八个“缘”字,竟在砖缝里催生出极小的血色花。

花瓣呈锯齿状,边缘泛着焦黑,像极了三日前阿秀婚轿起火时,她喜服上被烛火燎出的纹路——当时他隔着人群望去,那抹焦黑如同一道伤疤,刻在他视网膜上再未褪去。

供桌上的三牲早已腐烂,猪头眼睛里爬满绿头苍蝇,腐肉上生出的菌丝在雨中泛着荧光,却始终不敢靠近他周身三尺内——那些混着舌尖血的脓血带着阳间活人的烈气,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,将阴邪之物隔绝在外。

他嗅着腐臭与血腥交织的气味,胃里翻涌,却死死盯着神像前的烛台——三根白烛已燃至根部,蜡泪在供桌上堆成狰狞的鬼脸。

“哐当——”偏殿屋顶传来瓦片坠落的声响,碎瓦片砸在青石板上,迸溅出的泥点溅在他手背上,凉意刺骨。

周明烛猛地抬头,看见神像后转出个佝偻的身影,拐杖顶端挂着的灯笼无风自动,灯面上画的纸人眨了眨眼,露出半张腐烂的脸——那纸人穿着的服饰,正是第七世阿秀被县太爷强纳为妾时的喜服款式。

老庙祝掀开厚重的门帘,霉味混着陈年檀香扑面而来。

他年约七旬,身着褪色的藏青道袍,腰间挂着的半块玉佩裂成两半,其中一半的纹路竟与周明烛藏在衣襟里的残片严丝合缝。

周明烛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皮肤布满暗红色咒文,那些纹路蜿蜒至脖颈,在松弛的皱纹间若隐若现,像是某种古老的锁魂符。

“年轻人,执念太重,会被阴司盯上。”

老庙祝的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。

他将
渗血的木盒放在周明烛面前,盒盖缝隙里漏出半缕白发,发尾还缠着第七世阿秀喜服上的金线,发丝间隐约可见细小的符文,“这是你攒了六世的情劫残片,本该随轮回消散,却在你体内凝成了执念核。”

周明烛浑身发冷,想起七岁那年换牙,阿秀将他的乳牙埋在城隍庙后巷的姻缘树下。

那时她扎着红头绳,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,蹲在树下念叨:“上牙丢房顶,下牙埋土方,童子齿,换姻缘。”

他记得树根处有块刻着“无情木”的残碑,碑身爬满青苔,却在她埋下牙齿的瞬间,渗出一滴琥珀色的树脂,滴在他掌心凝成红点——此刻那红点正在他手心发烫,与老庙祝的木盒产生共鸣。

“您究竟是谁?”

周明烛盯着老庙祝浑浊的双眼,发现他瞳孔里映着六世轮回的碎片:第一世孟婆汤碗碎裂时飞溅的汤汁、第三世山神庙大火中冲天的浓烟、第五世纸人巷里飘荡的白灯笼。

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轮转,最终定格在第七世阿秀被扔进乱葬岗的瞬间。

老庙祝叹了口气,用拐杖敲了敲地面,青石板下传来铁链晃动的声响,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地下哀嚎。

“城隍庙每百年换一任庙祝,我已是第七任。”

他伸出左手,掌心向上,露出一道贯穿掌心的伤疤,“第一任庙祝亲眼看见你们第一世错过,临终前立下规矩,每任传人都要以血为引,守着这棵无情木,等你们来破局。”

周明烛这才注意到,老庙祝掌心的伤疤呈钥匙状,与他怀中城隍庙瓦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
瓦片是他七岁那年从偏殿屋顶捡到的,当时上面刻着个模糊的“解”字,此刻在雨夜里竟发出微弱的荧光。

老庙祝掀开木盒,里面的物件带着不同世的死亡气息:带血的发簪是第三世阿秀被火祭时遗落的,簪头的凤凰雕纹缺了一只眼,据说那是她为了救他,用簪尖剜瞎自己眼睛时碰断的;半段红绳结着第五世冥婚的纸灰,绳结上还缠着几根断发,发尾带着被剪刀剪断的毛躁;结冰的衣角来自第六世雪夜坠崖,布料上的冰渣里冻着一片枫叶,叶脉间凝着未干的血迹。

“第七世的劫数,就在今夜。”

老庙祝指向供桌上的签筒,里面只剩一支签,竹签表
面刻着密密麻麻的虫蛀纹路,仔细辨认竟是前六世周明烛写下的“悔”字,“子时三刻,阴司门开。

你若要救她,就用指尖血激活残片,闯过六鼎机关,到生死簿前改命。”

窗外更夫敲起梆子:“子时三刻——”梆子声未落,整座庙宇突然陷入黑暗,唯有老庙祝的灯笼发出幽绿的光。

周明烛打了个寒颤,看见老庙祝的脸在灯笼光中忽明忽暗,皱纹深处渗出黑血,竟与自己梦中多次出现的阴司判官重合。

他咬破指尖,血珠依次滴在六世残片上,带血的发簪突然发出清鸣,如同一把利剑出鞘,带着他冲向殿外。

“记住,阴司里每过一鼎,就会触发前世因果,若你敢说出爱字……”老庙祝的话被狂风撕碎,周明烛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已站在一条青石板路上。

两边是望不到头的纸灯笼,灯面上“阴司路”三个字泛着鬼火般的幽绿,灯笼下拴着的铁链上,挂着无数写满人名的木牌,有些木牌已经腐烂,露出下面前几世的旧名——他看见其中一块木牌上刻着“周彦之”,那是他第三世的名字,旁边挂着的正是阿秀被火祭时的火漆印残片。

“阳间来的,拿路引!”

牛头阴差从雾中钻出,牛角上挂着前几世周明烛用过的凶器:第一世的孟婆碗碎片上还沾着未干的汤渍,第三世的火漆印残片边缘凝着黑色的血痂。

他手中的铁叉滴着绿水,叉尖勾着第七世阿秀的一缕发丝,发丝末端结着一个死扣,正是她被县太爷强娶时,偷偷在喜服内衬上打的“解结”。

周明烛摸向怀中的城隍庙瓦片,瓦片背面的“解”字突然发烫,灼得他掌心生疼。

他咬破舌尖,将血喷在瓦片上,血珠在瓦片表面聚成一个罗盘形状,指针指向阴差的铁叉。

阴差的铁叉瞬间锈成粉末,铁屑簌簌掉落,惊得阴差连退三步,牛眼瞪得滚圆:“你、你是城隍庙的人?

这瓦片……是第七任庙祝的血契?”

绕过阴差,六座青铜鼎依次排列在忘川河畔。

每座鼎上都刻着不同的符文,第一鼎刻着“情”,第二鼎刻着“劫”,第三鼎刻着“错”,第四鼎刻着“缘”,第五鼎刻着“悔”,第六鼎刻着“破”。

鼎中升起袅袅黑烟,在夜空中聚成前六世的画面
,如同一幅幅动态的地狱变相图。

第一鼎上的纹路化作月老祠的红绳,周明烛刚走近,鼎中突然翻涌黑色汤汁,化作一个穿灰袍的女子虚影——那是第二世的阿蛮,她盲眼绣庄的学徒,总是戴着青色眼罩,指尖永远沾着绣线的颜色。

此刻她正用染血的丝线绣着并蒂莲,绣绷上的莲花本该并蒂开放,却一朵完整,一朵残缺。

“阿蛮……”周明烛脱口而出,虚影猛地抬头,汤勺掉进锅里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
她摘下眼罩,露出空洞的眼窝,腕间用他头发编的红绳上结着九十九个死结,每个结里都藏着她为他流的血。

鼎身裂开缝隙,一片沾着汤渍的衣角飘落,周明烛接住时,发现衣角上的针脚竟在动,绣的正是他第七世的生辰八字,每个字都用金线绣成,却在笔画末端藏着细小的血点。

突然,第二鼎的红线如毒蛇般缠来,勒住他的脖颈。

周明烛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低笑:“周公子喜欢金丝楠木,阿秀便该忘了茉莉香。”

那是第四世的自己,穿着锦缎长袍,手中把玩着金丝楠木熏香,而阿秀站在他身后,怀中抱着被他嫌弃的茉莉香包。

他浑身剧痛,扯开衣襟掏出第七世阿秀送的茉莉香包,香灰洒在红线上的瞬间,竟闻到一缕松木香——那是他第四世误送他人的熏香,也是阿秀在雪夜冻死前,最后闻到的气味。

红线蜷缩成一团,露出香包夹层的半段红绳,绳结上还缠着几根断发,每根头发上都系着一个极小的纸符,那是阿秀用自己的经血写的平安符。

周明烛将红绳缠在手腕,忽然看见远处忘川河上漂着无数灯笼,每个灯笼里都映着他与阿秀的脸,从七岁换牙时的青涩,到第七世拜堂时的决绝,再到她被扔进乱葬岗时的死寂。

第三鼎内岩浆翻涌,映出第五世的纸人巷。

周明烛看见阿秀被做成冥婚纸人,坐在花轿里,嘴角涂着有毒的朱砂,而他穿着喜服,手中捧着的却是别人的灵位。

鼎中飞出无数纸人,每个纸人都穿着阿秀不同世的婚服,尖叫着扑向他,纸糊的手掌划过他的脸颊,留下一道道血痕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周明烛将第三世的发簪插入鼎身,岩浆瞬间凝固,露出发簪尖勾着的半块火漆印,上面隐
约有“祭”字。

发簪突然发烫,灼穿他的掌心,血滴在火漆印上,竟显现出阿秀每世为他流的第一滴血,从孟婆汤的苦涩,到火刑的灼热,再到雪夜的冰凉。

第四鼎中突然涌出滔滔洪水,那是第一世的黄泉河。

周明烛看见自己作为书生,拒绝喝下孟婆汤,被阴差强行灌下,而阿秀作为孟婆,袖中藏着一碗没有放遗忘草的汤,却眼睁睁看着他喝下剧毒的那碗。

鼎中浮出无数骷髅头,每个骷髅的牙齿上都刻着“忘”字,它们张开嘴,喷出黑色的汤汁,浇在周明烛身上,灼得他皮肤冒烟。

第五鼎里飘出阵阵纸灰,那是第八世的傀儡戏班。

周明烛看见阿秀作为哑女,在后台用炭笔在掌心画他的名字,而他为了让她开口唱戏,将自己炼成活傀儡,每唱半盏茶的时间,就会吐出一口黑血。

鼎中飞出无数傀儡线,缠住他的四肢,傀儡线的另一端连着无数木偶,每个木偶都长着他的脸,却做出伤害阿秀的动作。

当第六鼎的狐尾冰裂,周明烛已集齐六块残片,袖口不知何时渗出血字:“七苦八难,九死未悔”。

他的身体千疮百孔,每一道伤口都对应着前六世的伤害,却感觉不到疼痛——因为心口的痛早已超越了一切,那是失去阿秀的痛,是十世轮回都无法愈合的伤。

前方的生死簿高台缓缓升起,簿册翻开的声音像极了孟婆汤泼进忘川的响动,每一页都写满了他与阿秀的错缘。

周明烛没注意到,六块残片在掌心拼成了一把钥匙形状,钥匙的纹路与生死簿的锁孔分毫不差。

“何人擅闯阴司?”

森冷的质问声中,判官崔珏踏过“善恶秤”走来。

他身着黑红色官服,手持勾魂笔,脚下的秤杆左盘堆着黑石——那是他前六世伤害阿秀的罪证,右盘托着七颗珍珠——那是阿秀七次为他流的泪。

忽然,秤杆向黑石一侧倾斜,生死簿上他的名字正被血线绞碎,而阿秀的“魂飞魄散”栏旁,竟渗出一行用血写成的小字:“情至深处,天道亦哭”。

周明烛望着生死簿,终于明白老庙祝所说的“执念核”是什么——那是他每一世对阿秀的愧疚、遗憾、爱而不得,在轮回中层层堆叠,最终凝成的一颗血核。

他握紧残片拼成的钥匙,
走向生死簿,准备用自己的魂,换她的命。

第二章:善恶秤倾·七泪珍珠照情肠判官崔珏的勾魂笔悬在生死簿上方,笔尖滴下的朱砂在“周明烛”三字上洇成血团。

周明烛望着善恶秤左盘的黑石越积越高,右盘的七颗珍珠却在微光中摇曳,每颗珍珠里都映着阿秀的泪眼——第一世孟婆的隐忍、第三世狐女的决绝、第七世新娘的悲怆,如走马灯般在珠中轮转。

“阳寿归零者,魂镇无间地狱,永世不得轮回。”

崔珏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道,“你七次轮回,七次伤她,天道判你永堕苦海,可有异议?”

周明烛攥紧六世残片拼成的钥匙,掌心的血珠滴在“情丝”上,姻缘网竟又裂开一道缝隙。

他看见第七鼎缓缓升起,鼎身刻着“缘”字,鼎中浮出阿秀第七世的残魂——她穿着被火焚的喜服,颈间还挂着他送的珍珠钗,钗头凝结着未干的血泪。

“异议?”

他哑着嗓子冷笑,血珠溅在秤杆上,右盘珍珠突然发出强光,“你说我七次伤她,可曾看见她七次救我?”

话音未落,第一颗珍珠炸裂,化作第二世的场景:盲眼的阿秀在绣庄火海中将他推出窗外,自己却被坍塌的梁柱压住,临终前将金丝楠木熏香塞进他手中,熏香里藏着她用盲眼血绘制的逃生符。

崔珏瞳孔骤缩,勾魂笔颤抖着在生死簿上划出墨痕。

周明烛乘势逼近,第二颗珍珠破碎,映出第四世的河伯庙:病弱的阿秀将修炼百年的妖丹塞进他掌心,自己却被扔进祭河的花轿,妖丹在他体内化作护心符,而她沉入河底时,嘴角还挂着欣慰的笑。

“第三世她替我受火刑,第五世她为我做纸人替身,第八世她自毁声带止我吞寿……”周明烛每说一世,就有一颗珍珠炸裂,露出阿秀不同世的牺牲,“这些你都记在善恶簿里了吗?”

第六颗珍珠碎成齑粉时,崔珏的勾魂笔轰然落地。

周明烛这才看清,秤杆右盘下还藏着一个暗格,里面堆满了被撕碎的“救”字——那是阿秀每世为他逆天改命的证据,被天道强行抹去的真相。

“你以为锁住姻缘线,就能断了情丝?”

周明烛将六世残片插入生死簿锁孔,钥匙与锁孔共鸣,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,“情丝是她每世为
世的信物都能被他找到——那是阿秀用每世的残魂布下的局,为的就是在第七世与他共破天道。

阴差的铁链眼看就要抓住他们,周明烛突然想起老庙祝的话:“执念太重,会被阴司盯上。”

他望向阿秀的残魂,终于说出了前六世都未说出口的话:“阿秀,我爱你。”

这句话如惊雷响彻阴司,善恶秤轰然倒塌,左盘的黑石全部碎成粉末,右盘的珍珠化作七道流光,汇入阿秀的残魂。

她的身体逐渐凝实,喜服上的焦黑纹路竟化作金色的凤凰图腾,展翅欲飞。

“情劫已破,天道当诛。”

阿秀的声音混着九世的血泪,她取出藏在珍珠钗里的“六道轮回匙”,与周明烛手中的残片合璧,钥匙顿时发出万丈光芒,“现在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
钥匙插入金桥尽头的石门,门扉上浮现出十世轮回的图案,从第一世的孟婆亭到第七世的城隍庙,每一世的相遇与离别都刻在门上。

当钥匙完全插入,石门轰然打开,现世的阳光如瀑布般涌入阴司,照亮了阿秀眼中的星光。

周明烛抱着阿秀跨过石门,听见身后传来老庙祝的轻笑:“七代人了,终于等到这一天。”

他转头望去,老庙祝的身影逐渐透明,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阿秀的手链,手链上的珍珠从此多了一颗,里面映着老庙祝欣慰的笑容。

现世的城隍庙内,阿秀猛地睁开眼睛,大口喘着气。

周明烛紧紧抱住她,闻到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——那是第七世她偷偷缝在喜服里的香包,也是他们破局的关键。

“我们……成功了?”

阿秀望着掌心的珍珠手链,每颗珍珠都在发光,“可是你的阳寿……”周明烛摇头,取出生死簿残页,上面“周明烛”的“阳寿栏”写着“借寿三日”,而“林阿秀”的“阳寿栏”已被划去,换成了“情丝续命”。

他知道,这三日是天道给他们的最后机会,用来破除“无情木”的诅咒。

“三日后中元节,我们去挖开姻缘树。”

周明烛抚摸着她腕间的红绳,绳结里藏着前六世的发丝,“老庙祝说,树根下埋着第一世的孟婆汤碗,只要用我们的血泪浇灌,就能解开七世错缘。”

阿秀点头,望向窗外逐渐升起的朝阳。

阳光照在城隍庙的“无情木”上,她看
见树干上有一道新的刻痕,正是周明烛第七世跪在青石板上时,用血水刻下的“破”字。

“明烛,你说第十世……”她轻声说,“我们会是什么模样?”

他轻笑,指尖划过她的眉梢:“不管是什么模样,我都会找到你。

因为我们的情丝,早已刻进了轮回的骨血里。”

话音未落,供桌上的《姻缘经》自动翻开,露出最后一页的空白。

周明烛取出朱砂笔,在纸上写下两行字:“七世错缘终成劫,十世情丝始见真。”

笔落处,纸上竟渗出七彩流光,顺着窗缝飞向远方,在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虹。

第三章:无情木断·血泪浇灌七世缘中元节前夜,月光如霜般铺洒在城隍庙后巷的姻缘树上。

周明烛握着洛阳铲的手微微发颤,铲头撞击青石板的声响惊飞了檐角的夜枭。

阿秀穿着他偷来的男学生制服,短发上别着第七世的珍珠钗,钗头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——那是用他们的血泪混合阴司鬼火炼制的“破咒钗”。

“小心。”

她按住他的手背,指腹触到他掌心的老茧,那是前六世握笔、握刀、握傀儡线留下的痕迹,“老庙祝说,树根下镇压着七任庙祝的魂魄,每挖一尺,就会触发一世的机关。”

洛阳铲深入三尺时,铲头突然触到坚硬的物体。

周明烛蹲下身,用指尖抠开泥土,露出半块刻着“忘”字的青色陶片——正是第一世孟婆汤碗的残片。

陶片边缘凝结着黑色的汤汁,凑近能听见无数冤魂的低语,那些声音混着阿秀每世临终的叹息。

阿秀取出锦囊,里面装着他们前六世的血泪结晶:第一世孟婆的汤中血、第三世狐女的心头血、第五世纸人泪……每颗结晶都包裹着细小的符文,那是老庙祝用七代人的寿命刻下的破咒符。

她将结晶倒入坑中,血泪遇土即化,在树根周围形成一道血色结界。

“第七世的劫数,是天道给你们的最后机会。”

老庙祝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,周明烛看见树根处浮现出七任庙祝的虚影,他们依次将掌心的钥匙状伤疤按在树干上,“记住,第九世中元……”话未说完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。

无数阴差从地下钻出,手中的锁链缠着前六世的凶器:第一世的孟婆碗碎片割破周明
烛的手臂,第三世的火漆印残片灼穿阿秀的肩头。

阿秀咬牙将破咒钗插入树干,钗头血珠溅在“无情木”的年轮上,竟显露出前七世的因果链——第一世,书生周明烛拒喝孟婆汤,孟婆阿秀偷偷藏起他的记忆碎片,被天道罚入轮回;第三世,猎妖人周明烛误将狐女阿秀引入火祭场,她为救他自愿化身神火;第五世,纸人匠周明烛为完成冥婚,亲手为阿秀戴上毒朱砂,她却在纸人胸腔里藏了替死符;“原来每一世的错过,都是我先负你。”

周明烛泪如雨下,握住阿秀染血的手,“这一次,换我来断后。”

他扯下腕间的六世红绳,红绳化作利剑扫向阴差,每斩落一个阴差,就有一段记忆碎片飞入阿秀体内。

她看见第八世的自己作为哑女,在后台用炭笔写满他的名字;第九世的他魂镇无间地狱,用执念石为她凝聚残魂。

“小心!”

阿秀突然扑向他,第七世县太爷的锁链穿透她的后背。

锁链上挂着的喜秤砣刻着“错缘”二字,正是当日砸断她脊梁的凶器。

周明烛接住她软倒的身体,看见她眼中倒映着姻缘树的年轮——最新的年轮里,他们正在共同刻下“破”字。

“用……血泪。”

阿秀艰难地掏出珍珠手链,七颗珍珠同时炸裂,化作她七次为他流的泪,“浇灌……孟婆碗。”

周明烛点头,咬破舌尖,将血滴在陶片上。

黑汤与血泪混合,竟化作清澈的泉水,顺着树根流淌。

姻缘树发出痛苦的呻吟,树皮剥落处露出无数锁链,每一条锁链上都刻着他们的名字,名字周围缠着代表“错缘”的荆棘。

当最后一滴血泪渗入陶片,树根下的七任庙祝虚影突然合为一体,化作老庙祝的模样。

他手中捧着完整的孟婆汤碗,碗底刻着“情劫”二字,碗中盛着七彩的液体,正是用十世情丝炼制的破局之水。

“七代人,七百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。”

老庙祝将碗递给周明烛,“喝了它,你们就能看见第十世的转机。”

周明烛望着碗中流转的光芒,看见第十世的画面:现世的城隍庙前,一个穿卫衣的少年与穿汉服的少女相视而笑,他们的颈间分别戴着半块玉佩,正是他与阿秀的信物。

少年手中拿着本《量子纠缠与民间传说》
,少女抱着《十世轮回录》,背景是正在修缮的城隍庙,匾额上的“解”字金光闪耀。

“第十世……”阿秀挣扎着起身,指尖触到碗沿,“我们会在现世相遇?”

老庙祝微笑着点头,突然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黑血:“天道察觉了我们的计划,很快就会派人来阻挠。

你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,快喝吧。”

周明烛与阿秀对视一眼,同时喝下孟婆汤。

汤入口甘甜,却在喉间化作苦涩,那是前九世的遗憾与痛苦。

碗底浮现出最后一行字:“情至深处,万劫不覆,第十一世,轮回再续。”

突然,天空中降下天雷,一道金色锁链穿透老庙祝的身体。

周明烛看见天道的使者降临,那使者的面容竟与第七世的县太爷一模一样,手中握着的生死簿残页上,“周明烛林阿秀”的名字正在被火焰吞噬。

“大胆凡人,竟敢篡改天命!”

使者挥袖间,姻缘树轰然倒塌,露出树根下的巨大地宫。

地宫里整齐排列着七口棺材,每口棺材上都刻着一任庙祝的名字,中间的空棺上刻着“周明烛 林阿秀”。

阿秀握紧周明烛的手,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坚定的神色:“我们已经破了七世错缘,剩下的,就交给第十世的我们吧。”

她取出藏在发间的破咒钗,与周明烛的六世红绳一起抛向天雷。

钗与绳在空中化作一道彩虹,缠住金色锁链,竟将其生生扯断。

使者发出不甘的怒吼,化作青烟消散,临走前留下警告:“就算你们破了阴司,现世的因果也无法改变!”

姻缘树倒下的瞬间,周明烛与阿秀被一股力量推向现世。

临走前,他看见老庙祝的虚影将孟婆汤碗埋入树根,碗中溢出的七彩液体渗入土壤,在地下形成一条发光的河流,河流的尽头连接着第十世的现世。

现世的晨光中,阿秀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周明烛的怀里,两人正躺在城隍庙后巷的废墟中。

姻缘树已经倒下,树干上的“无情木”三字裂成两半,露出里面缠绕的十世情丝,情丝化作蝴蝶飞向四面八方。

“三天期限,还剩最后一天。”

周明烛轻声说,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我们去完成老庙祝的遗愿吧。”

阿秀点头,看见不远处的废墟中,一块刻着“解”字的城隍庙瓦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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