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泥,袖口也磨破了,心里却从未有过的踏实。
眼看着新修的水渠渐渐成型,田里的水流也顺畅起来,村民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
这天,我正和李掌柜商量着春耕播种的事宜,一个庄户小跑着进来,气喘吁吁:“姑……姑娘,庄子外头……来了一队人马,领头的那位……说是从京都来的……”我心头一跳,还没来得及细问,就听见陈嬷嬷在我身后低呼一声,语气里满是掩不住的惊愕与复杂:“姑娘,是……是世子爷!”
3 不期而遇我心头一跳,还没来得及细问,就听见陈嬷嬷在我身后低呼一声,语气里满是掩不住的惊愕与复杂:“姑娘,是……是世子爷!”
世子爷?
裴砚?
他怎么会来这里?
我定了定神,转过身,果然看见一行人马停在不远处的田埂边。
为首的那个,一身玄色劲装,身形挺拔如松,不是裴砚又是谁?
他勒住马缰,目光直直地投向我,隔着几丈远,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视线里的复杂。
比起在侯府时的疏离与厌恶,此刻他的眼神里,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。
探究?
或许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懊悔。
他翻身下马,步步朝我走来,身后的随从捧着一个锦盒。
“苏姑娘。”
他先开了口,声音比在侯府时低沉了些。
我福了福身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无波:“世子爷怎么来了庄子上?”
“来看看。”
他答得简短,目光却在我沾了泥点的布裙和挽起的袖口上掠过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
随即,他示意身后的随从,那人将锦盒呈了上来。
“一点小玩意儿,西域进贡的珊瑚,给你。”
锦盒打开,一株色泽艳丽的红珊瑚静静躺在其中,流光溢彩。
若是从前的苏清越,怕是要欣喜若狂。
可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:“多谢世子爷厚爱,只是此物贵重,清越愧不敢当。
庄子事务繁忙,若无他事,我先进去忙了。”
我说完,便要转身。
“苏清越,”他叫住我,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急切,“就当……是我赔罪。”
赔罪?
赔什么罪?
休妻之辱,还是错付真心的荒唐?
我心中冷笑,面上却依旧平静:“世子爷言重了。
过去的事,都过去了。”
我终究还是收下了那盒珊瑚,只因不想在庄户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