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日,大乾皇朝的菜市口聚满了人。
我一身囚衣,被押上断头台。
父兄皆跪在旁边,铁索穿骨。
母亲尸身未寒,却无人敢收。
百姓议论纷纷,有人同情,有人冷眼,但更多人等着看笑话。
鼓声响起,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,监斩官一挥手——“开——斩——慢着!”
我一声大喝,震住全场。
监斩官面色一变:“大胆死囚,尔欲何言?”
我昂首而立,用尽洪荒之力,朗声道:“我有三问,问之后,甘愿受死!”
他一愣,我不给他反应时间,继续喊出:“其一,三月前银库亏空三十万两,户部尚书赵中恒一纸令下,命我父亲代为补足,户部银账却从未公开——此账何解?”
“其二,我父亲在牢中自请勘查亏银案,却在五日后暴毙,验尸官称‘七窍流血、非自尽’——为何不准验尸?”
“其三,赵中恒自掌户部以来,皇庄岁入骤减,盐铁专营莫名亏损,而他亲族却个个封地连绵、金银成堆——此等大贪,何以安然?”
三问连发,刽子手停下了刀,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扫视四周,目光如炬。
“我不怕死,但要死也要死得明白。
赵尚书口口声声忠君爱国,却敢动皇家钱粮?
敢问今日斩我,是杀贪官之子,还是替贪官封口?”
人群轰然。
百姓不傻。
此话一出,流言如火烧干草。
我咬牙继续:“我说的每一个字,都有银账为凭。
我请求——当堂对质,若无证据,我自饮毒酒谢国法!”
监斩官急得满头大汗,这时,远处传来一声冷喝:“带他上金銮殿!”
全场跪倒——皇帝到了!
乾帝年少即位,如今不过三十出头。
此人雄才大略,却最忌讳贪腐。
当我被带到金銮殿上,满朝文武皆在,我知道——机会来了。
赵中恒面无表情,似早有准备。
“你有证据?”
皇帝目光如炬。
“有!”
我从怀中掏出布包,那是我在牢中以磕头求来的纸笔写成的“银库亏空流向表”,连带三处证人、五处商号的勾结账本。
“这些账目,皆由赵尚书门下亲署所签,银流均入其族弟‘赵义清’的私库。
我请求皇上——调阅国银账册,若无虚假,甘受极刑!”
大殿鸦雀无声。
皇帝看完表册,眼神渐冷。
“赵中恒,可有话说?”
赵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