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晚来也无风雨也无晴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羌笛声中听流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…跟着……,……回来了。”又听栒姑姑说:“这人也……小郎君被……还有脸……”而后她们陷入了沉默,我的脑子却飞速转了起来。小郎君是谁?祖父家族的那些人,我一个都不认识,但小郎君肯定不是我父亲。而跟着祖母的,肯定是那个人,我所谓的祖父。我陷入了沉思,不知何时祖母已走了出来。看见我还在原地打转,冷笑了一声,“我还道老鼠在门口咬门帘呢,原来是你这只小鼠啊。”我嘿嘿一笑,腻到祖母身边,却见她神情有丝不自然,眼睛不知怎么有点红,再看栒姑姑,后者正心疼地看着祖母。祖母有点疲惫地说:“鹿儿,今日事今日毕,现在天色尚早,你先去把功课做完,我和姑姑也还有点事,等我们都做完了再吃晚食,可好?”“嗯嗯,祖母,鹿儿听话的,这就去。”那天晚上,我久久睡不着,眼...
《晚来也无风雨也无晴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…跟着……,……回来了。”
又听栒姑姑说:“这人也……小郎君被……还有脸……”而后她们陷入了沉默,我的脑子却飞速转了起来。
小郎君是谁?
祖父家族的那些人,我一个都不认识,但小郎君肯定不是我父亲。
而跟着祖母的,肯定是那个人,我所谓的祖父。
我陷入了沉思,不知何时祖母已走了出来。
看见我还在原地打转,冷笑了一声,“我还道老鼠在门口咬门帘呢,原来是你这只小鼠啊。”
我嘿嘿一笑,腻到祖母身边,却见她神情有丝不自然,眼睛不知怎么有点红,再看栒姑姑,后者正心疼地看着祖母。
祖母有点疲惫地说:“鹿儿,今日事今日毕,现在天色尚早,你先去把功课做完,我和姑姑也还有点事,等我们都做完了再吃晚食,可好?”
“嗯嗯,祖母,鹿儿听话的,这就去。”
那天晚上,我久久睡不着,眼前老晃着那个男人的样子,他的气质与这个庄子格格不入,他的穿戴淡雅又不失华丽,他的寥寥数语已显示出他曾居高位的威严,他更是我平生之所见的好看男人。
但祖母却深恶他之极,哎。
我还是不要以貌取人,而失之子羽。
7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了桓荦。
那天早上,祖母、栒姑姑、我三个人一同去田间巡视。
转过山脚,便看见桓荦施施然坐在一张矮榻上,左手肘搭在榻边的矮几上,右手握着一支紫竹钓竿,横在我们去田庄必经的路间,见我们走来,这老人家异常灵敏地站了起来。
玉冠白衫,长衫上繁复的暗纹晃得人眼晕。
“鹿儿,阿公等你许久了。”
美男祖父笑得有点殷勤,让我这个小村姑有点“害羞”。
但之前的那个晚上我想了一夜,做了一个决定——不能理他。
于是我便随着祖母她们走远了。
一连几日,他都守在那里,我们也都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。
没有人再谈论他,连田庄里的佃农也没人说起他,起码在祖母面前没人议论他。
这世上有太多有意义的事情,祖母每日都忙忙碌碌,即便她厌恶见到这个人,也会在下一瞬被别的琐事转移了情绪。
偶尔祖父会派人送一尾大鱼过来,东山湖水草肥美,养出的鱼也异常鲜白弹滑,所有人都爱吃。
祖母自己不要,却没阻
跑了出去,桓荦喊了一声,“鹿儿,慢点……”,也追了过来。
靠近了,我努力想看清楚墓碑上的字,还没看全,栒姑姑闻声转过头来,看到了我,也看到了我身后的桓荦。
她瞪大眼,眉毛蜷了起来,似要呵斥。
祖母也缓慢地转过身来,我惊了一跳,那是怎样的一张脸,苍白、憔悴、爬满了泪水,眼睛、鼻子红肿,嘴唇不停哆嗦着。
她一下子就死死盯住了桓荦,再不复从前那个淡漠无谓的模样,她慢慢地吐出几个字,“桓荦,你是来给泽儿偿命的吗?”
听了这话,桓荦竟似乎松了一口气,他快步走上前,走到祖母面前,他抬起手,似要帮祖母拭去泪水,栒姑姑伸手拦住了他。
他苦笑一声,放下手来,声音中却带着几分雀跃,“含蕴……蕴娘,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一天,与你一起站在泽儿身边,任你打骂,随你责罚。
我会替泽儿偿命,但在这之前,你不想听听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吗?”
他似乎为这一刻准备了许久,说出的话都像早已预备好的。
“你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与我套近乎?
泽儿若有知,绝不会允许你这样称呼他!”
“是。
但他毕竟是我的骨血,我是他的父亲总是改不了的。”
“呵,你的骨血何止泽儿,你若真的将泽儿视作亲子,那妇人又怎敢那么轻贱泽儿,不为他治病?
还有你亲自教导的桓衍,又怎会无视自己的亲弟弟,一心讨好贱妇所生之子?”
桓荦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栒姑姑拿绢帕替祖母拭泪,轻轻劝着,“娘子,别再哭了,风把脸吹皴了,小心一会疼。”
桓荦抬起头,递上自己的帕子,那是一方细棉帕,极稀罕的料子。
当然没人接。
他便又塞回袖袋中,涩然说,“这还是当年你给我绣的,我一直没舍得用。”
“相爷莫要折煞我家娘子,我家娘子可没有那个资格给您绣什么帕子!”
桓荦冲栒姑姑拱拱手,“桓某如今却是对蕴娘……的女红求之不得,魂之梦之。”
但栒姑姑这么多年积累的怨气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出口,又怎会那么容易憋回去,“相爷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,我家娘子的手艺拿不出手,可是不如某个专攻男人喜好的妇人万一。”
桓荦仍是拱着手,玉面深躬,这能伸能
,是不是就是这个道理啊?”
栒姑姑手里的帕子越拧越紧,突然,嗤啦一声,帕子破了一条口子,姑姑的指甲也划破了手背。
我忙去查看,姑姑却闪开了手,简单地用嘴吸了几下伤口。
“也罢,丞相大人如今已知你在此处,必会纠缠不休。
是时候让你知道些事情了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
“那个女人进入桓府时,你刚刚出生。
娘子抱着你,喜得不行,直说你生的与她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栒姑姑不觉间挤出了一丝笑容,摸了摸我的头,“小姐抱着你,让我快去请丞相来。
我出门去寻,却发现连你那亲爹都已没了踪影。”
“问底下人,他们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,我想着莫非丞相有事把你爹叫走了,便一路往外书房而去。”
“我刚走到外书房门口,就被守门的婆子拦住了,我忙说家有弄瓦之喜,奉夫人之名来请老爷去内院为小娘子祈福。”
“那婆子毫无所动,这时我才注意到,她是一个生面孔,我便又往里走,这地方我不知来过多少回,早已熟门熟路。
不想丞相身边的长随快步出来将我截住。”
“是我今天见到的那个仆从吗?”
我机敏地问道。
“嗯,就是那个桓柳。”
“那下仆一脸严肃地让我不要喧哗,别惊了里面的贵人。”
“这贱仆早前一口一个阿姐地唤我,不知道从我这里套去了多少便利,此刻却彷佛见到了多么厌憎的阿物,一副见风使舵的小人相。”
“可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啊,便笑着问:何处来的贵人,怎么没知会夫人呢?”
“那贱仆根本不看我,只说老爷吩咐的不需告知夫人。
而后又突然诡异一笑,问我:你可知里面是谁?
我咬牙道:你愿说便说,勿要吊人胃口。”
“那桓柳便人如其名,柳条一般没有骨头。
他又一笑,向上指了指,道皇家遣使前来宣旨,封庾娘子为丞相平妻,且与嫡妻同荣,此后,相府便是二嫡并长,不分高下。”
“我乍听之下,一时竟六神无主,让那贱仆平白笑了去。
待我回神,那二人已转身而去。”
“正此时,里面远远走来几人,我忙返身躲入花丛中。
你当我看到了谁?”
栒姑姑停下来悲悯地看着我。
我心念一动,“是……我……爹?”
姑姑有些欣慰地笑了一下:“
子……”祖母移过来将栒姑姑搂在怀里,栒姑姑的泪水很快便濡湿了她肩上的衣服。
祖母颤抖地呜咽着,“阿栒,泽儿或可瞑目了。
他的哥哥虽在他活着时没能护他周全,却终是为他报了仇。
阿栒,以后九泉之下,我也有脸见泽儿了……”我浑身冰凉,酸麻如长长的软针般深入骨髓,我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祖父为耻。
桓荦从小胡床上站起,向前踱了几步,又不敢靠近。
此时他完全失了平日的风度,搓着手,佝偻着背,像一条失了水分的黄瓜。
“好在衍儿并没有因此事被罚。
事后,衍儿负荆到圣人面前请罪。
衍儿本是圣人的伴读,因不愿听从圣人安排为武而渐渐疏远,此时衍儿不仅请罪,也表达了愿意为民戍守边疆的意愿,圣人大悦,言此乃家事,若丞相不追究,朕自不会追究。”
“你说衍儿从军了?
那么……那次他来庄子上,是来辞行的?”
祖母与栒姑姑同时一怔,抬头擦干眼睛,对视了一眼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我突然问祖母。
“那日已是半夜,你父亲突然来访,我本不欲让他进来,他便跪在门外不起,说只看我们一眼就走。
我让他进来了,他果然看了一眼就走了。”
“我睡着了?”
“嗯。”
一瞬间,我泪流满面。
那天,我不知道我们最后是怎么离开墓地的,因为我哭着睡着了。
而祖母是否还坚持让祖父给小叔叔偿命,似乎有点不了了之。
栒姑姑说后来桓荦在祖母的追问下讲了他的第三个儿子的结局,那个比我还小几个月的男孩,在他母亲死后被送到国子学,孤零零地过了两年后,死在一场风寒里。
祖母听后冷笑了几声,疲惫得再也没说话。
13那天之后,我们在庄子上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,但又变化很大。
庄子上的人、事、物仍是原来的人、事、物,庄子外的人、事、物却不再是原来的人、事、物。
桓荦带着他的仆仆从从搬到了山脚转过弯的那处宅子,他的庄子里种满了奇花奇草、珍稀作物,每种都是祖母盼望而不得的品种。
我仍不想称呼桓荦为祖父,无论人前还是心里,我都不愿意。
桓荦每日都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,他的头发很快地变白了,白得跟祖母的差不多。
他学着祖母
一样,优待佃农,减租减赋,但他做不到如农人般亲自农耕,便也只能每日尴尬地站在田头树间痴望祖母。
五年中,桓荦的钓术越来越精湛,他已不用自己养鱼自己钓了,每次送过来的鱼都如桃花源记中游来的鱼仙。
祖母允许我们收下,自己却从来不吃。
五年中,祖母与桓荦似乎没说过一句话,没对视过一眼。
当一切真相大白后,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陌生。
五年后,桓荦在深深的遗憾中永远地睡着了。
年轻时肩负家族兴旺之期盼,中年后肩负救国救民之重任,渐老时经受连丧几子之剧痛,他的身体其实早已被掏空,能坚持这五年,全赖能与祖母相伴的念想支撑。
但天下哪有那么圆满的事呢?
他得不到圆满,祖母亦得不到圆满,我们每个人都难以圆满。
我们都只是为自己的虚妄而活着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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