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下杂音，“用它...告诉他们，我们是谁！”
那句“我们是谁”，如微弱电流，猝不及防击中林晚混乱核心。
她攥涂鸦指关节用力泛白，纸张边缘深嵌掌心，带细微尖锐痛。
痛感奇异将她从巨大羞耻愤怒中拽出缝隙。
用这个？
用怨念自嘲涂鸦？
竞标？
说服甲方？
荒谬！
比当场跳踢踏舞荒谬万倍！
可顾衍之眼神……内无戏谑嘲讽，只深不见底平静，近乎孤注一掷……笃信？
昨夜眼中冰冷审视、翻涌痛楚……那句低哑“别怕”……碎片脑中冲撞。
无时间。
会议室目光探照灯打她身上，灼烧皮肤。
李明哲嘴角咧耳根。
副总同事惊愕不解溢。
死就死！
破罐破摔悲壮被逼绝境陡升疯狂勇气攫林晚。
猛吸气，胸腔用力隐痛。
不再看任何人，攥紧轻飘飘重逾千斤涂鸦纸，大步走向演示台。
高跟鞋踩地板声，寂静会议室清晰决绝。
将投影仪连接线粗暴插笔记本接口。
开机，点扫描软件，动作紧张激动显粗暴。
首张涂鸦——云端咆哮“顾扒皮”小人，清晰投射巨大屏幕！
会议室骤起压抑抽气低呼！
太离谱！
自取其辱！
林晚心脏胸腔疯狂擂动，震碎耳膜。
强迫自己不看台下震惊困惑鄙夷目光，死死盯屏幕上夸张漫画小人。
张口，声音紧张微颤，带豁出去尖锐：“各位！
如所见！”
她指屏幕上狰狞小人，声音拔高，带近乎自毁嘲讽，“这位！
顾氏广告灵魂人物——顾衍之顾总！
员工私下创作艺术形象！
他挑剔！
刻薄！
吹毛求疵！
要咖啡58.3度！
要绿植叶片对称生长！
方案他眼永不够好，逻辑永不够清！
他如冰冷手术刀，无时无刻解剖我们自以为是创意！”
台下死寂，落针可闻。
所有表情凝固，包括李明哲看好戏笑容。
顾衍之端坐，面无表情，唯放桌上手指，指尖几不可察微蜷。
林晚豁出，“唰”翻次张涂鸦——茶水间对“毒舌墙”做鬼脸那张。
“而我！”
她指漫画顶大大黑眼圈做鬼脸自己，声音带奇异、血泪自嘲宣泄，“被他骂得狗血淋头、无数次疑人生、无数次想掀桌辞职、茶水间偷偷画小人发泄怨气——林晚！
无数次被顾总定义逻辑混乱、重点模糊小策划！”
她越说越快，语速如失控列车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