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。
到了门口,报我的名字,张子期。
我让人接你们进来。”
“锦绣江南?!”
老爸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那是本市最顶级的富豪别墅区,依山傍水,每一栋都价值数千万!
别说进去,普通人连靠近大门口看看都会被保安盘问。
“对,锦绣江南。
三点,东大门。”
我重复了一遍,语气不容置疑,“有什么话,明天当面说。
挂了。”
不等老爸再说什么,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放下手机,我走到酒柜前,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威士忌。
冰块在杯子里碰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走到窗边,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,眼神冰冷而幽深。
明天?
好戏才刚刚开场。
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,“锦绣江南”别墅区东大门。
气派的鎏金大门紧闭,透着无声的威严。
两侧是高大的罗马柱,穿着笔挺制服、戴着白手套的保安身姿挺拔,眼神锐利如鹰,一丝不苟地扫视着周围。
门禁系统是最高规格的,带着人脸识别和访客对讲屏幕。
一辆破旧的、沾满泥点的出租车,在距离大门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,就犹豫着停了下来,似乎不敢再往前开。
车门打开,三个人几乎是踉跄着钻了出来。
正是我爸张建国、我妈王秀芬,还有我那个弟弟张子明。
不过半个月不见,三人却像老了十岁。
老爸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,头发乱糟糟的,眼窝深陷,布满红血丝,腰杆子似乎也佝偻了不少。
老妈头发凌乱,脸色蜡黄憔悴,眼皮红肿得厉害,显然是哭了很久。
她一下车,就忍不住又抹起了眼泪。
张子明更惨,脸色灰败,眼神涣散,带着浓重的恐惧,衣服皱巴巴的,嘴角似乎还有点淤青,走路都微微发颤,紧紧挨着父母,像只受惊的鹌鹑。
他们站在离气派大门老远的路边,望着那戒备森严的门禁和里面隐约可见的、掩映在绿树繁花中的一栋栋奢华别墅,脸上充满了巨大的不安和格格不入的局促。
老妈紧紧抓着老爸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和不确定:“老张……是……是这儿吗?
子期真住这里?
他……他哪来的钱啊?”
老爸没说话,只是死死盯着大门的方向,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