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股迫人的视线终于移开了。
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低沉而平稳的声音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:“王妃可还安好?”
这声音……林晚晚的心猛地一沉。
冰冷,淡漠,没有一丝新婚之夜该有的温度,甚至没有一丝对新婚妻子的关切。
只有一种例行公事般的确认,像是在问一件物品是否完好无损。
她不能回答。
一个刚经历“剧变”(虽然此剧变非彼剧变)的新娘子,此刻最合理的状态应该是惊魂未定,昏睡不醒,或者惊吓过度无法言语。
她维持着僵硬蜷缩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门外静默了几息。
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是对其他人说的:“李嬷嬷,好生伺候。”
语气依旧平淡无波。
“是,王爷。”
一个略显苍老但同样刻板的女声恭敬地回应。
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门被重新合拢。
那股带着墨香与冷冽松林气息的风,也悄然退去。
压迫感瞬间消失。
林晚晚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松,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,凉飕飕地贴在皮肤上。
她缓缓睁开眼,透过帐幔的缝隙,只看到门板上模糊的光影。
永安王萧景珩。
这个名字如同冰锥,带着刚刚那短暂接触留下的寒意,深深凿进了她的意识里。
一个在妻子新婚夜、遭遇毒杀未遂(他以为的)后,连门都不屑于踏入,只隔着门缝确认一句“安好”的男人。
冷漠,疏离,深不可测。
林晚晚扯了扯嘴角,无声地嗤笑了一下。
很好。
看来这位名义上的丈夫,对这位王妃的生死,也并没有多在意。
这或许……是她的机会?
至少短期内,来自王府最高权力者的直接威胁,暂时解除了。
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,是那位“李嬷嬷”在门口守着了。
林晚晚重新闭上眼,强迫自己入睡。
明天,才是真正的战场。
---天刚蒙蒙亮,一层灰白的冷光透过窗棂纸渗入新房,驱散了昨夜红烛留下的最后一丝暖意。
林晚晚是被胃里一阵尖锐的绞痛闹醒的。
她捂着空空如也的肚子,茫然地睁开眼,视线落在头顶那繁复得令人眼晕的帐幔上,几秒钟的混沌后,昨夜惊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。
穿越,尸体,毒杀,冷漠的王爷……还有那个塞着原主的大瓷瓶。
她猛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