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和我一起啃过霉饼子、挨过冻的普通人而战。
第一个胡人爬上城墙时,我挥刀砍下了他的脑袋。
这一次,我依旧没有犹豫。
06“东墙破了!”
,有人嘶吼。
我踹开尸体往东墙跑,看到五个胡人正把里正按在地上。
老赵倒在血泊里,血流了一地。
我抓起地上的长矛掷出去,最胖的那个胡人喉咙被刺穿,像被宰的猪一样嚎叫着倒下。
剩下四个胡人朝我扑来。
我夺过一把弯刀,刀刃相撞时震得手发麻。
这让我想起皇宫里的武师教过我的,对付多人围攻要——左腿后撤,右臂横斩。
一个胡人的脑袋飞了出去。
旋身下蹲,刀锋上挑。
第二个胡人的肚子开了花。
第三把刀擦着我耳边划过,削掉一缕头发。
我顺势滚地,刀尖捅进那人脚背,在他弯腰惨叫时割断了他的喉咙。
最后一个胡人转身要跑。
我捡起地上的弓箭,拉满弓弦——箭矢穿透后心的瞬间,远处突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。
“援军!
朝廷的援军到了!”
我喘着粗气看向城外。
晨雾中,万千玄甲军如潮水般涌来。
最前方那面黑鹰旗下一匹白马格外显眼,马背上的人银甲红袍。
我的弓掉在了地上。
裴琰。
五年了,我以为再见到他时我会扑上去撕咬他的喉咙。
可此刻我只是麻木地看着他带兵冲散胡人阵型,看着他的长枪所过之处血肉横飞,看着他离城墙越来越近……“开城门!”
,守备嘶哑地喊。
我转身要走,却被一群伤兵堵住了路。
等挤到楼梯口时,裴琰已经站在了城墙上。
他已摘下头盔,脸上沾着血,正听守备汇报战况。
我下意识往阴影里躲,却踩到了一截断箭。
裴琰转头,目光穿过人群,直直钉在我身上。
他的嘴唇动了动,好像要喊我的名字。
我转身要走。
“等等!”
,他的声音比五年前低沉许多。
我慢慢转回来,故意用沾血的手擦了擦脸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,铠甲上的血滴在地上。
周围的士兵全都低下头,大气不敢出。
“长……颜笑,”他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我熟悉的颤抖,“你还活着。”
我冷笑:“让殿下失望了?”
他的神情有些受伤,像是被我捅了一刀。
这时一个副将匆匆跑来:“殿下,胡人残部往北逃了,要不要追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