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将那束为她精心准备的香槟玫瑰,狠狠地、一根不剩地,全部甩在了许嘉言那张带着轻浮笑意的脸上。
花瓣和断裂的枝叶四散飞溅,许嘉言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房子是我的,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。”
我指着门口,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“我现在收回。
给你们半个小时,带着你们所有的东西,滚出去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们一眼,转身走出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,然后拿出手机,拨通了换锁师傅的电话。
我坐在楼下的咖啡馆里,面前的冰美式已经化成了一杯苦水。
半个小时后,我看到林晚晚和许嘉言拉着行李箱从单元门里走出来。
许嘉言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甚至还搂着林晚晚的肩膀,像是在安慰她。
而林晚晚,她抬头看了一眼咖啡馆的方向,眼神复杂。
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,是她打来的电话。
我直接挂断,拉黑。
然后是微信消息,一条接着一条。
“张帆,你听我解释好不好?
我跟许嘉言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“他生了很重的病,医生说他没多少日子了,我只是可怜他,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。”
“我爱的人是你啊!
我们三年的感情,难道还抵不过这点误会吗?”
“你能不能别这么绝情?
你把我们赶出来,我们能去哪儿啊?”
生病?
时日无多?
这借口未免也太老套了。
我冷笑一声,将她微信也一并拉黑。
换锁师傅来了,我带他上楼,看着他麻利地拆下旧锁芯,换上新的。
这个房子是我毕业后用父母给的启动资金和自己这几年攒的钱买的,准备和林晚晚结婚用。
林晚晚毕业后来到这个城市,为了方便她工作,也为了我们的小家庭,我把房子无偿给她住。
我每个月还着一万多的房贷,而她,心安理得地带着她的初恋住了进来。
真是天大的讽刺。
处理完锁,我走进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屋子。
属于林晚晚的东西大部分都带走了,但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香水味,以及……另一个男人的气息。
我走到阳台,那件没来得及晾好的白衬衫还搭在晾衣杆上,孤零零地滴着水。
我拿起它,毫不犹豫地从十八楼扔了下去。
做完这一切,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恶气,终于顺畅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