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年轻,我渴望流血。”
议会广场的霓虹倒影在血雨里浮沉,像被撕碎的银河坠落沥青深渊。
雨滴砸在阿玛尼西装肩头时溅起幽蓝电火花——那男人正把神经探针接入情侣的神经端口。
情侣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扩散,虹膜纹理崩解成数据流的枝形吊灯,多巴胺的荧光正被虹吸进探针尾端的玻璃管。
我左臂的血素芯片突然灼烧起来,皮肤下窜起高压电流的荆棘。
一段尘封的实验档案在视网膜上炸开:某个被遗忘的秘密监狱里,穿白大褂的身影正分析着某种蓝色晶体样本。
离心管底沉淀的蓝晶体嘶鸣着 “代号日蚀” ,初代纳米血细胞在培养皿里膨胀成星云状寄生虫。
“哐当——” 维克托的军靴碾碎积水中的全息广告,旧日战役的硝烟残影缠在他衣领。
他指腹抹过军装第二颗铜纽扣,褐红铁屑簌簌飘落——某座古堡刑具上刮下的血锈,在雨里蒸腾出刺鼻的金属腥气。
“新血奴?”
獠牙擦过我跳动的颈动脉,芯片警报爆出猩红弹窗:╔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╗ДНК СОВПАДЕНИЕ 100%АКТИВАЦИЯ ПРОТОКОЛА ДРАКУЛА╚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═╝探针抽离的啸叫撕裂雨幕。
那对情侣的皮肤迅速失去光泽、枯皱,血管网络在皮下异常凸起。
男人伸向空中的手定格成石膏般的惨白,雨滴洞穿变得脆弱的掌心,露出后面绳索街那条令人窒息的狭窄巷道。
维克托的瞳孔裂开蛛网血纹,纳米血细胞在虹膜下烧熔出电路板焦痕。
“德古拉协议泄露了...”他染血的指尖掐灭我芯片报警红光,“你只剩48小时。”
我舔过微微发痒的虎牙——齿尖锐利如刃。
真绝妙的巧合,我的基因倒计时也正卡在 47:59:23 ,像颗嵌进肋骨的生锈子弹。
绳索街的窒息回响维克托的军靴碾过湿漉漉的鹅卵石,绳索街狭窄得像是无形的绞索正在收紧。
精确的1.32米宽度,连张开双臂都会蹭到两侧渗水的砖墙。
某个旧时代领袖青年像的左眼裂痕里,钻出几株吸食废气的变异苔藓。
霓虹灯牌在血雨中晕染成迷幻沼泽,廉价全息广告里搔首弄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