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语气轻松,仿佛我们是老朋友。
“是…… 是我。”
我低下头,装出一副憨厚又紧张的样子,把五千块钱放在桌上。
“陈老师,您可一定得帮我把那十万块追回来啊,那是我工人的血汗钱……”陈枭旁边的黑无常嗤笑一声:“放心吧,锤哥,有陈老师在,跑不了。”
陈枭摆了摆手,让黑无常闭嘴。
他盯着我,突然问:“听说你之前,也‘被骗’过?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来了。
我抬起头,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:“没、没有啊,陈老师您听谁说的?
我这是第一次被骗……”陈枭笑了,笑得意味深长。
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他的手很凉,像冰块一样。
“是吗?”
他凑近我,声音压得很低,“可我怎么觉得,你比那些骗子还精呢,周建国师傅?”
轰!
我脑子里像炸了个响雷。
他知道了!
我的手瞬间摸到了口袋里的螺丝刀,指尖冰凉。
包间门口的保镖也往前凑了凑,手放在了腰间。
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。
空气里弥漫着茶香和烟味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—— 那是我掌心伤口裂开的味道。
我看着陈枭那双冰冷的眼睛,突然也笑了。
我把口袋里的螺丝刀握得更紧了,指甲嵌进刀柄的纹路里。
“陈老师,” 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语气平静,“您这玩笑可不好笑。”
陈枭盯着我看了几秒钟,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他走回座位,端起茶杯,慢条斯理地说:“开个玩笑,锤哥别紧张。
来,喝茶。”
我坐下,手却没离开口袋。
录音笔还在沙沙地转着,记录着这一切。
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我知道,我不能退。
这场戏,才刚刚开始。
11陈枭的手指在茶杯沿上转圈圈。
青瓷杯底的茶渍像团墨,慢慢晕开。
他盯着我,嘴角还挂着笑,可那眼神跟冰锥似的,扎得我后颈汗毛根根倒竖。
“周师傅手劲不小啊。”
他突然开口,眼睛瞟向我的口袋,“刚才进门时,听见金属碰撞声了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口袋里的扳手和螺丝刀撞在一起,肯定被他听见了。
但我脸上得装糊涂,咧开嘴露出后槽牙:“嗨,陈老师,俺这粗人习惯了,兜里总揣着点干活的家伙,就跟你们揣手机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