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
那、那好吧,但是我现在手里没钱,能不能…… 先追款,追回了再给手续费?”
“不行!”
黑无常斩钉截铁,“必须先交保证金五千,证明诚意。
不然免谈。”
五千块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那是我和女儿这星期的饭钱。
“行!”
我咬着牙打出这个字,“但是我得当面交保证金,跟陈老师见一面,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黑无常沉默了几分钟,久到我以为他识破了。
窗外的记者还在楼下晃悠,举着相机对着我家窗户拍。
我能想象他们写出的标题 ——《诈骗疑犯竟想讹诈网络专家》。
“可以。”
黑无常终于回了,“明天下午三点,城东‘金海岸’茶楼,二楼包间。
别耍花样,陈老师时间很宝贵。”
成了!
我把手机扔到床上,胸口剧烈起伏。
这是个陷阱,肯定是。
但我必须跳进去。
我走到工具箱前,打开最底层的抽屉。
里面放着我改装过的钳工工具:一把螺丝刀,刀头磨得比匕首还锋利;一个扳手,中间掏空了藏着微型录音笔;还有半块磁铁,能吸住金属物品当警报器用。
我把录音笔打开,试了试音质。
“沙沙” 的电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“爸?”
女儿从里屋出来,比划着手语,“你要去哪?”
她看着我手里的工具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我走过去,抱了抱她。
她的身子那么瘦,像根芦苇。
我在她手心里写下:“爸去给你挣医药费,很快回来。”
她抓着我的手不放,眼里泛起了泪花。
我替她擦掉眼泪,笑了笑,可这笑比哭还难看。
第二天下午两点半,我揣着那五千块 “保证金”,还有一兜子钳工工具,出了门。
阳光很刺眼,照在身上却没一点暖意。
我能感觉到背后有好几双眼睛盯着我,有记者的,有陈枭的人,还有……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,等着看我笑话的眼睛。
走进 “金海岸” 茶楼,里面静得吓人。
二楼包间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,跟铁塔似的。
我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门。
包间里烟雾缭绕,陈枭坐在主位上,面前放着一杯普洱茶。
他比电视上看着更年轻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,眼神却像冰锥一样扎人。
“你就是王大锤?”
他呷了口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