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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局+番外锁不尽情愁顾清书国祚」

梦今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儿臣愿赴燕国和亲,求父皇成全!”御座之上,皇帝神色复杂,终是长叹一声。“书儿,是朕无能,强敌压境,国难当头,竟要委屈你远嫁异邦。”“你是大梁的好公主,终是朕亏欠了你,和亲之事,便依你所请!”二公主顾清书心中巨石轰然落地。燕国铁骑连破十二城,大梁已无还手之力,和亲成了唯一的活路。使臣七日后便至,和亲人选却悬而未决。顾清书自请和亲,正解了皇室燃眉之急。她正要告退,皇帝却叫住了她。“这几日好生准备,此去山高水远,恐难再归。你与问之向来亲厚,临行前,莫忘了当面道别,谢他多年照拂之恩。”‘问之’二字入耳,顾清书浑身一颤,低声应下便匆忙离去。顾问之,她的王叔,长她十岁。幼时,因生母貌美被斥为妖妃。母亲死后,顾清书在深宫受尽白眼欺凌,步履维艰。...

主角:顾清书国祚」   更新:2025-06-19 18:1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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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书国祚」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结局+番外锁不尽情愁顾清书国祚」》,由网络作家“梦今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儿臣愿赴燕国和亲,求父皇成全!”御座之上,皇帝神色复杂,终是长叹一声。“书儿,是朕无能,强敌压境,国难当头,竟要委屈你远嫁异邦。”“你是大梁的好公主,终是朕亏欠了你,和亲之事,便依你所请!”二公主顾清书心中巨石轰然落地。燕国铁骑连破十二城,大梁已无还手之力,和亲成了唯一的活路。使臣七日后便至,和亲人选却悬而未决。顾清书自请和亲,正解了皇室燃眉之急。她正要告退,皇帝却叫住了她。“这几日好生准备,此去山高水远,恐难再归。你与问之向来亲厚,临行前,莫忘了当面道别,谢他多年照拂之恩。”‘问之’二字入耳,顾清书浑身一颤,低声应下便匆忙离去。顾问之,她的王叔,长她十岁。幼时,因生母貌美被斥为妖妃。母亲死后,顾清书在深宫受尽白眼欺凌,步履维艰。...

《结局+番外锁不尽情愁顾清书国祚」》精彩片段




“儿臣愿赴燕国和亲,求父皇成全!”

御座之上,皇帝神色复杂,终是长叹一声。

“书儿,是朕无能,强敌压境,国难当头,竟要委屈你远嫁异邦。”

“你是大梁的好公主,终是朕亏欠了你,和亲之事,便依你所请!”

二公主顾清书心中巨石轰然落地。

燕国铁骑连破十二城,大梁已无还手之力,和亲成了唯一的活路。

使臣七日后便至,和亲人选却悬而未决。

顾清书自请和亲,正解了皇室燃眉之急。

她正要告退,皇帝却叫住了她。

“这几日好生准备,此去山高水远,恐难再归。你与问之向来亲厚,临行前,莫忘了当面道别,谢他多年照拂之恩。”

‘问之’二字入耳,顾清书浑身一颤,低声应下便匆忙离去。

顾问之,她的王叔,长她十岁。

幼时,因生母貌美被斥为妖妃。

母亲死后,顾清书在深宫受尽白眼欺凌,步履维艰。

是顾问之多年庇护,才让她得以喘息。

五岁那年,万邦来朝。

各国使臣在前殿宴饮,她被异国公主王子堵在角落,逼她学狗叫,钻胯下。

是顾问之厉声喝退众人,将她打横抱起,救她于水火。

十二岁,顾清书初潮忽至,血染学堂座椅。

皇子公主们尖声讥笑,骂她母女皆染脏病,不得善终。

是顾问之路过,脱下外袍覆在她身上,掩去那不堪。

十五岁及笄,众人贺礼尽是些破铜烂铁。

唯有顾问之,将南疆进贡的绝品紫蚕锦,裁成衣裙赠予她。

顾清书视他为救赎,痴缠着竟对王叔动了春心。

及笄那夜,她穿上他赠的紫裙,向他袒露心意。

顾问之震怒不已。

“顾清书!我是你王叔,你怎敢如此悖逆人伦!!”

“王叔,我心悦你,何惧世俗礼法!”

他面色铁青,拂袖而去,只余一句冰冷命令。

“你年幼无知,错把依赖当情爱!今日之言本王权当未闻!禁足十日,好好自省!”

顾清书不肯死心,既说他不明心意,那便年年告白,直至他懂为止。

年年如此,从未想过放弃。

直到今日,她十九岁生辰。

宫人皆在猜测,顾问之会送二公主何等稀世珍宝。

不久前三公主生辰,驸马赠了一座纯金盆景。

顾问之自然要送顾清书更好的。

听见宫人见礼,顾清书含笑转身,“王叔”二字尚未出口,笑容瞬间僵在脸上。

他臂弯中揽着一女子走近,那人顾清书认得。

顾问之名义上的未婚妻。

一月前,因贪污赈灾银两该被满门抄斩的宋家独女,宋知叶!

顾清书指着宋知叶,指尖发颤:“王叔,她为何在此?”

他将宋知叶搂得更紧,语气轻描淡写。

“七日后本王与叶儿大婚,她不在此,应在何处?”

大婚?与一个罪臣之女?

“为何......?”她声音哽咽。

顾问之反问:“叶儿是本王未婚妻,娶她,不是天经地义?”

顾清书如坠冰窟,浑身血液冻结。

宋知叶将一枚喜糖塞入她掌心,笑意盈盈。

“大婚那日,公主定要来观礼。问之待你这侄女何等亲厚,旁人都看在眼里呢!”

顾清书无助地望向顾问之,却听他道:“你是本王的侄女,自然该邀你。”

侄女......原来只是侄女。

她再顾不得满殿讥诮目光,落荒而逃,泪水无声滑落。

既然王叔不要她,她便去那苦寒燕国和亲。

从此,斩断这痴心妄想!




回宫路上,失魂落魄竟走到了王叔寝殿。

驻足殿前,过往点滴汹涌而来。

顾问之不近女色,宫中甚至不设侍女,唯她能自由出入此殿。

想到他亦会将宋知叶带回此间,心中绞痛难当。

一时间,顾清书竟连路过此处的勇气都已丧失。

她慌忙转身欲绕行,却迎面撞上顾问之与宋知叶。

下意识唤了声“王叔”,却只换来他冷眼一瞥: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!”

宋知叶掩唇轻笑:“问之莫恼,许是公主有急事寻你呢。”

顾问之声色俱厉:“她能有何急事?不过又是些僭越妄念!”

两人目光如针,刺得顾清书遍体生寒,顾不上行礼,仓惶逃离。

望着她踉跄背影,顾问之眸光微不可察地一沉。

回到自己宫中,目之所及,皆是顾问之所赠旧物。

他亲手扎的纸鸢、绘的宫灯、雕的玉簪......

此刻件件刺目锥心。

既然他不要她,何须再留这些念想!

顾清书将所有礼物狠狠摔在地上,翻出剪刀。

正要毁去那条紫蚕锦裙,身后骤然响起寒冰般的声音:“你在做什么?”

剪刀应声落地,她惊恐回头,慌忙将裙子藏于身后。

裙角外露,顾问之目光一凝:“这是本王送你的及笄礼,你拿剪刀意欲何为?”

顾清书支吾道:“我、我长大了,裙子不合身,想改改......”

话音未落,宋知叶已闯了进来,故作讶异:“哎呀!这些都是问之送的!公主都不要了吗?”

顾问之瞥见满地狼藉,脸色骤沉。

顾清书挡在二人视线之间:“此乃本宫寝殿,处置何物,难道还需向王叔禀告?”

顾问之拂袖转身,冷声撂下一句:“随你。”

宋知叶伸手抚上那华美裙摆,娇声道:“这紫蚕锦的衣裳,妾身从未穿过呢,公主能否借我一日?”

顾清书斩钉截铁:“不能!”

这是王叔赠她的及笄之礼,即便舍弃,也绝不容外人染指!

宋知叶转而攀上顾问之手臂,娇嗔摇晃。

“问之,紫蚕锦天下无双,我也想试试。这衣裳原是你送的,公主最听你话,你就替我说句软话嘛!”

顾清书满眼哀求看向顾问之,他却眼都不抬,命令道:“给叶儿。”

顾清书如遭雷击,几乎窒息。

这是王叔送她的及笄之礼,他怎能如此随意予人!

宋知叶挑眉,得意笑道:“公主,你就让给姐姐吧!”

她咬紧牙关,不肯松口:“绝不!”

宋知叶摇着顾问之的胳膊,满面委屈。

他不耐烦地一把夺过裙子,塞到宋知叶手中。

顾清书被他大力拽倒在地,难以置信:“王叔!你竟为一个罪女如此折辱于我?!”

王叔声冷如雪:“不过一件衣裳,叶儿想要,就该给她。”

“不止衣裳,她想要的一切,本王都会给她,你明白吗?”

顾清书唇瓣咬出血痕,指甲深嵌掌心,浑然不觉。

僵持间,宋知叶换好裙子出来,挑衅般抱怨。

“什么紫蚕锦,不过如此,我不喜欢,还给你吧。”

顾清书不接,死死瞪着顾问之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

“脏了的东西,我不要。”

既指衣裳,亦指人心。

顾问之怒从心起,一把抓过裙子狠狠掷出!

“顾清书!谁教的你如此目无尊长!”

“嗤啦——”

火光乍起,裙子被他扔在烛火上,瞬间燃起烈焰,化为灰烬。

三人皆是一怔。

灰烬飘落顾清书满是血痕的掌心,她掩面失声痛哭。

顾问之亲手焚毁了他们之间最重要的牵绊!




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,旋即消逝无踪。

顾问之扔下一句“就当是给你个教训”,便揽着宋知叶离去。

留顾清书跪在灰烬旁,哭至声嘶力竭。

不知枯坐了多久,她对着满地狼藉心如死灰。

“公主?”

伴读杜小姐焦急寻来,见到满地物件,松了口气。

“宫人到处寻你不见,原是回宫睹物思人了。”

“今日是你生辰,王爷却借你名头向那罪女下婚书,着实过分了些。”

顾清书唇角勾起一抹惨笑。

今日是她生辰,顾问之送她的大礼,竟是他要成婚。

当真是别出心裁。

杜小姐未察她神色,兀自感叹。

“这是七彩琉璃盏?王爷当年与西域使者比武一整日才赢来的珍宝,竟被你拿来点蜡烛?”

“这比翼鸳鸯佩,是两年前燕国使臣求亲时,王爷盛怒之下赶走使臣后送你的吧?当真栩栩如生。”

她每说一件,顾清书的心便冷一分。

往事历历在目,清晰如昨。

可那个为她做尽这一切的王叔,如今满心满眼只有宋知叶。

“还有这簪子!那年大公主为争此物,将你推入冰湖!王爷跳下去救你,你上岸后他力竭溺水,昏迷三日才醒,险些丧命!”

杜小姐语气唏嘘,又劝慰道:“你莫要气恼,整个上京谁人不知,你是王爷豁出性命也要护住的人。”

“宋知叶是罪臣之女,王爷与她有婚约在身,不娶便要被天下人诟病薄情寡义,实属无奈之举。”

顾清书自嘲地牵了牵嘴角。

若在从前,她或许会感动。

可如今,只觉无比讽刺!

若顾问之真是被迫娶宋知叶,何必如此维护,丝毫不顾她的感受?

他分明是真心,爱着宋知叶......

“这次王爷大婚,请柬三日前就已广发,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,排场极大。”

请柬?什么请柬?

杜小姐还在絮叨,顾清书却已听不见。

三日前他的婚讯便已昭告天下,唯独瞒着她一人。

顾清书心中苦涩翻涌,在他心中,自己究竟算什么?

罢了,总归她要离开。

顾问之做什么,与她何干?

离开前,她只想与他郑重道别。

并将这条命,还他一次。

翌日。

顾清书寻到顾问之,欲告知和亲之事。

尚未见人,便听见宋知叶银铃般的笑声。

他正握着宋知叶的双手,陪她放风筝。

那风筝的样式,赫然是他曾为顾清书亲手扎制的蝴蝶!

“问之,你做的风筝果然飞得最高!你怎知我独爱蝴蝶?”

顾问之满目和煦望向她:“你的喜好,本王岂能不放在心上?”

顾清书如遭雷击,脚下如灌铅般动弹不得。

难怪!她历来喜欢的都是燕子纸鸢。

顾问之却只送她蝴蝶,原来喜欢蝴蝶的,另有其人!

顾清书僵立雪中,麻木地看着两人嬉闹。

王叔推着宋知叶荡秋千,又取冰水为她泡花茶。

那秋千是为她所建,花茶是她亲手晾晒。

从前,这些事顾问之只愿陪她做。

如今,顾清书再也不是他心尖上的唯一。

寒风凛冽,她冻得微微发颤。

向来畏寒的顾问之咳嗽两声,却只是唤来宫人添衣。

他竟愿陪宋知叶在这冰天雪地里胡闹。

若换作是她,王叔只会斥她任性妄为。

顾清书唇角扯出一抹惨淡的弧度,终于认清了现实。

她不过是他用来练习如何讨好宋知叶的“玩物”!




顾清书躲在廊柱后,将两人一整日的亲密尽收眼底。

直至暮雪纷飞,顾问之才将宋知叶打横抱起,步入暖阁。

很快,里面传出不堪入耳的声响。

“问之......轻些,这还是白日呢......”

顾问之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浓重欲念:“便是要白日,好让人知晓,你是如何勾引本王的......”

顾清书踉跄奔回自己宫中,途中摔了数次,掌心膝盖尽数磨破,鲜血淋漓。

宫人见状欲搀扶处理伤口,全被她推开。

“拿酒来!快去!”

宫人不敢违抗,取来烈酒,她便闷在屋中,一杯接一杯灌下。

“既不爱我,为何待我好,叫我生出妄念?”

“他国求亲,你不允我嫁,还赠我鸳鸯佩......你不知鸳鸯寓意吗?”

“为何你的婚讯独独瞒我一人?顾问之,为什么!”

十壶烈酒见底,顾清书神志涣散,哭倒在地,满面泪痕交错。

恍惚中,似见顾问之疾步而来。

她挣扎起身,欲扑入那熟悉怀抱,渴盼他如从前般轻抚她发顶,柔声安抚。

扑至近前,才发现是幻影。

转身,又见顾问之在身后朝她张开双臂,低语诱哄。

“书儿,来,到王叔这里来。”

顾清书不管不顾再次扑去,却脚下一软,重重摔在冰冷地面。

宫人惊恐道:“公主,王爷不在此处!您醉了!”

话音落,眼前幻影彻底消散。

宫人上前搀扶,顾清书一把掀翻桌案,声嘶力竭:“滚!都给我滚!”

众人皆被赶出,她蜷缩在墙角,瑟瑟发抖。

仿佛又回到了五岁时,被各国王室子弟堵在角落欺凌的绝望。

只是这一次,再无人会来救她。

顾问之被宫人寻来时,顾清书已蜷在地上昏睡过去。

他眸光微动,终是上前。

他知晓顾清书反常缘由。

白日里,她躲在暗处,笨拙地偷窥了他一整日。

那模样,想装作不知都难。

可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,纵然行事荒唐悖逆,终究是他的侄女!

见她如此作践自己,心中终究不忍。

“书儿,地上寒凉,起来。”

顾清书悠悠转醒,见到顾问之,只当又是梦境。

“王叔?不......定是幻觉,王叔怎会来看我......”

他闻言,脚步微顿。

“可即便是幻影能见到王叔,书儿也欢喜......”

她忍不住抬手抚上顾问之的脸颊,缓缓贴近。

浓烈酒气中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异香。

顾问之恍惚片刻,竟俯身吻上了她的唇。

起初只是浅尝辄止。

顾清书醉得迷糊,毫无回应。

顾问之却按住她后脑,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呼吸不畅令顾清书从醉意中惊醒。

王叔?!

她浑身剧震,立刻就要推开,却不知为何全身绵软无力。

他面颊绯红,情动明显,双手甚至不安分地向下探去,伸向她裙底。

顾清书惊恐万状,竭力推拒,然女子之力如何敌得过男子。

王叔动作越发凶猛,即将突破最后防线。

顾清书急得落泪,扬手狠狠扇在他脸上。

“啪!”

清脆的耳光声响起,顾问之被打得偏过头去,眼中迷乱渐退。

她慌忙拢紧破碎衣衫退至墙边,厉声质问。

“王叔!你既无心于我,为何要做这等事!”




顾问之看清眼前情景,神智瞬间清明,忆起那缕异香。

他眸光森寒,厉声斥道:“顾清书!你竟如此下作,为勾引本王不惜下药?!”

见他眼中尽是失望鄙夷,顾清书如坠冰窟。

下药?

“你简直与你那妖妃生母一般,尽是祸乱宫闱的贱人!”

此言犹如淬毒利刃,狠狠扎进顾清书心口。

她此生所有苦难,皆源于世人强加于母妃的“妖妃”罪名。

顾问之分明知晓,这是烙在她骨血里的伤疤。

可如今,这话竟从他口中说出!

原来他与旁人无异,皆视她为妖女、灾星!

殿门砰然被推开,宋知叶震惊的声音响起。

“公主!你们......你们在做什么?!”

她眼眶含泪,声音哽咽颤抖:“你们可是叔侄!怎能行此有违伦常之事?!”

顾问之瞬间撇清,冰冷道:“是她!是她于香炉中下药勾引本王!”

顾清书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:“我没有!分明是王叔你......”

“住口!孰是孰非,请太医一验便知!”

宋知叶方才的尖叫早已惊动宫人。

太医很快被请来,于香炉灰烬中验出催情之药。

顾问之勃然大怒,一把掀翻香炉。

“顾清书!铁证如山,你还有何话说?!”

她茫然失措,盯着那香灰不住摇头。

她没有下药!她甚至不知他会来!这不是她做的!

顾问之却已认定是她所为,任她如何辩解,充耳不闻。

宋知叶语气沉痛:“公主尚未出阁便如此放浪,勾引王叔更是悖逆人伦!按礼法,当沉塘溺毙!”

“念在你公主之尊,只需赤足走过烧红的碳石路,再受荆棘鞭笞三十三,或可洗刷污秽。”

顾清书脸色惨白。

受此酷刑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

“不行!我会死的!”她本能地看向顾问之,哀声求助,“王叔救我......”

顾问之漠然无视,冷硬道:“便依叶儿所言。你的腌臜,莫要污了本王大婚吉日。”

顾清书心如刀绞,艰涩开口:“王叔......当真要如此绝情?”

瞥见她眼底死寂,他仍冰冷下令。

“你悖逆人伦,罪该重惩!来人,行刑!”

宫人上前捉拿,顾清书抬手挡开,“别碰我,我自己走。”

赤足踏上烧红的炭道,她绝望地最后望了顾问之一眼,抬脚踏下。

“滋——”

皮肉焦灼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。

她咬紧牙关,口中血腥翻涌,硬是一声未吭。

走完整条炭路,双足糜烂血肉模糊,顾清书直直跪倒在地。

宋知叶即刻命人将她拖上刑床,荆棘鞭狠狠抽下!

“啪!”

一鞭下去,背上皮开肉绽。

顾清书需受整整三十三鞭。

打到第十五鞭,她已气息奄奄。

执刑宫人惶恐跪下:“王爷!不能再打了!公主会死的!”

顾问之面无表情:“继续打。死了,也是为皇室清理门户。”

顾清书指甲深深抠进刑床缝隙,鲜血淋漓。

她吃力地睁开眼,看清那凉薄面容,喉间溢出一声嗤笑。

顾问之,你竟凉薄至此!

既如此......愿你与宋知叶,永结同心,生死不离!




刑毕,顾清书高烧昏迷整整三日,无人问津。

太医皆被顾问之调至他宫中,为受惊的宋知叶“诊治”。

顾清书硬生生熬过三日,从鬼门关爬回。

刚苏醒,宫人便惊慌来报。

“公主!不好了!宫外流言四起,说您下药勾引王爷,悖逆伦常!百姓聚集宫门,请陛下废黜您公主之位,贬为庶民!”

顾清书脑中轰然。

此事如何传到宫外?

不及细想,她强撑着找到皇帝,询问和亲之事。

“燕国那边得了消息,倒说不甚在意,和亲照旧。”

她心头微松,至少未误国事。

皇帝神色无奈:“书儿,你怎如此糊涂!”

“为今之计,唯有请王叔出面澄清,否则谣言愈演愈烈,燕国恐生变故啊!”

顾清书意识混沌地走出金殿,寒风刺骨。

她跪在顾问之殿外,一遍遍叩门高喊:“侄女清书,求见王叔!”

足足跪求五个时辰,冻得四肢僵硬,背上伤口崩裂渗血。

殿门才终于开启,宋知叶姿态高傲,“公主不必白费力气,问之不会见你。”

顾清书眼睫凝霜,唇无血色,“我要见他......”

宋知叶蹲下身,语气极尽羞辱。

“公主若真想平息流言,便去宫外冰湖,为我折一枝冰霜花来。若办到,流言自消。”

顾清书猛地抬头,对上宋知叶眼中毫不掩饰的恶毒。

冰湖水浅,无法行船,欲折冰霜花,唯有涉水。

女子湿身乃大不贞,天寒地冻,她又重伤未愈。

宋知叶既要毁她名节,更要毁她身体!

“宋知叶,我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定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?”

宋知叶眼神瞬间怨毒刻骨:“无冤无仇?”

“凭什么你母亲是祸国妖妃,你却能锦衣玉食?而我父亲,不过贪了些银钱,宋家竟遭满门抄斩!”

“顾清书!这都是你们欠我的!”

发泄完,她又恢复温婉模样,“公主,选吧。”

失贞与乱伦,显然后者更甚。

顾清书与宋知叶约定,次日为她摘花。

翌日。

顾清书来到冰湖边,岸边已围满看客。

宋知叶将消息散布全城,引众人前来围观顾清书出丑。

“公主,请吧。”她语带嘲讽。

顾清书闭上眼,一步步踏入刺骨冰湖。

寒意如针,瞬间包裹全身,手脚冻得失去知觉。

背上骤然一痛,竟有人朝她掷来石子。

顾清书脚下一滑,整个人栽入水中,浑身湿透。

岸上辱骂声瞬间达到顶峰。

“不知廉耻的贱蹄子!身子都被人看光了,还有脸活着!”

“千人骑万人跨的狐狸精!就该贬为庶人,充作官妓,任人糟践!”

顾清书冻得麻木,听着这些恶毒诅咒,心亦沉入冰底。

她跌倒又爬起,在冰湖中苦苦挣扎三个时辰,才折下那枝冰霜花。

上岸后,她小心翼翼将花递向宋知叶:“该你履行承诺了。”

宋知叶噙着冷笑,指尖微动。

“咔嚓!”

冰霜花在她手中轻易折断。

顾清书呆立当场,如坠冰窖。

宋知叶语声凉薄:“顾清书,你的命,便如这枝头残花,我想碾碎,便碾碎!”

“你猜,我会帮你吗?”




宋知叶转身欲走,顾清书猛地拽住她手腕。

“你骗我!”

宋知叶顺势踉跄后退,跌入顾问之怀中,捂脸啜泣。

“问之!莫怪公主......她许是急了,听闻我想要冰霜花,便折了假花胁迫我,逼我替她洗刷污名......”

“你是我的夫君,她这般勾引你,我岂能不怨?可她毕竟是公主......”

顾清书百口莫辩:“分明是你......”

见她浑身颤抖,顾问之眼底掠过一丝疼惜,却被宋知叶一声“问之”打断。

他回神,怒斥顾清书:“身为皇室,竟如此无耻!自今日起,本王与你,恩断义绝!”

周遭唾骂如潮水般汹涌而来。

“这等荡妇若是我女儿,早浸猪笼了!”

“呸!什么公主!分明是梁国之耻!”

待众人骂罢,宋知叶假意劝道:“问之,莫说气话。两日后的大婚,公主还需来观礼呢。”

她俯身,盯着地上湿透狼狈的顾清书,冷笑:“公主,可要赏脸啊......”

顾清书再未听清后话,新伤旧痛齐发,体力耗尽,昏死过去。

再醒来,已是顾问之大婚前夜。

明日燕国使臣便要抵京,她尚未与顾问之告别,更未备下贺礼。

念及贺礼,顾清书想起城外护国寺的同心锁。

相传,若能虔诚跪满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求得同心锁,定能护佑有情人白首不离。

她当即命人备马,夤夜出城,从山脚起,一阶一阶跪拜而上。

到最后,双膝血肉模糊,难以伸直。

她终于跪满,为顾问之与宋知叶求得一枚崭新的同心锁。

将属于他们的新锁挂好,她取下另一枚早已锈迹斑斑的旧锁。

这是她十五岁时,为自己与顾问之求的。

那时偷懒,未曾跪满九千九百九十九阶,果然护不住她与王叔的缘。

顾清书深吸一口气,将旧锁奋力掷向山崖之外,迎风嘶喊。

“如来佛祖在上!信女顾清书,愿佛祖保佑顾问之余生安稳,能与心爱之人终成眷属!”

字字虔诚,字字泣血,字字与她再无瓜葛。

下山回京,正逢新人夫妻对拜。

见她满身尘土地闯进喜堂,顾问之立刻将宋知叶护在身后。

满院护卫刀剑齐出,寒光凛凛指向她。

顾清书咽下喉中苦涩,一瘸一拐走近,将那枚崭新的同心锁奉上。

“我跪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阶,在护国寺求得此锁,愿王爷与王妃永结同心,白首不离。”

顾问之挥手将同心锁打落在地,目光森冷:“二公主就拿这等寒酸之物充作贺礼?”

“就是!王爷往年赠公主的生辰礼,哪件不是稀世珍宝?”

“二公主还不快滚!莫要污了王爷门楣!”

看着同心锁滚落尘土被踩踏,顾清书自嘲一笑。

顾问之眉头紧锁,尚未发作,一兵士神色仓惶冲入。

“王爷!燕军突袭京城!”

话音未落,顾清书颈间一凉,已被冰冷刀锋挟持!

燕国人破门而入,将顾清书与宋知叶一并劫持。

一道戏谑男声响起:“带个人质回燕国当通房丫头!王妃与公主,顾王爷,选一个吧!”

敌众我寡,无力反抗。

顾问之厉喝:“燕太子!和谈在即,你当真要挑起战火?!”

那男子轻笑:“挑了又如何?顾王爷,再不选,两人都得死!”

宋知叶脖颈渗血,凄厉哭喊:“问之!”

他眼都不抬,冷声决断:“放我新婚妻子!”

顾清书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。

被拖走前最后一瞥,只见顾问之将瑟瑟发抖的宋知叶紧紧护入怀中。

泪水决堤而下,心中一片死寂决绝:

这条命,还你了!

王叔,愿此生永不相见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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