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。
“我来说,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,试图驱散我骨髓里的寒意,“你补充。”
张警官推门进来时,警服的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,露出结实的手腕。
他手里捏着一部手机,屏幕亮得刺眼。
“直播视频,”他将屏幕转向我,声音里带着一种压抑的震动,“被转发了二十万次。”
热搜第一的位置,赫然挂着猩红的标签:#网红民宿囚禁案#。
“现在,”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,“全网都在等一个结果。”
“林老板…”喉咙里像堵着一团砂纸,“审了吗?”
张警官拖过一把椅子,重重坐下。
“审了。”
他指节用力敲了敲桌面,发出沉闷的回响。
“那孙子,”他啐了一口,“坐在审讯室里,脸上还挂着笑。
说我们非法执法,说他的民宿手续齐全得像教科书,说你们…”他的目光扫过我和阿杰,“是想红想疯了,故意抹黑。”
“证据呢?”
阿杰的声音紧绷,包裹着我手指的掌心收紧了。
“云端数据能证明他监控了所有客人的手机,像一张无形的网。
也能证明他分批购买了大量的安眠药,剂量足以放倒一群牛。”
张警官下意识去掏烟盒,手指触到硬壳,又猛地缩回,烦躁地按在桌面上。
“但不够!”
他加重了语气,“他反问我,监控是为了保障客人安全,安眠药是治自己多年的顽固失眠——你看,他连说辞都备得滴水不漏,像排练过无数遍的台词。”
一个冰冷的、带着尘土的触感突然从记忆深处浮现。
我的手伸进外套口袋,指尖触到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。
是在密道那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摸索到的——那部裹满陈年灰尘的老人机,按键的塑料边缘早已磨秃,露出底下苍白的底色。
“这个。”
我将塑料袋推到桌子中央,塑料摩擦桌面发出窸窣的声响,“密道角落,墙根底下捡的。
可能…有李然的东西。”
张警官的眼睛骤然亮起,像黑暗中点燃的火种。
“技术科的人已经在处理。”
他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,金属表壳在灯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,“半小时后出结果。”
等待的半小时,漫长得如同在凝固的沥青中跋涉。
每一秒都被拉长、扭曲,填满了无声的焦灼。
阿杰买来的热粥,升腾着稀薄的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