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根本。”
苏尚书被病痛折磨已久,又笃信神佛,闻言精神一振:“哦?
大师有何妙法?
但试无妨!”
柳氏眼皮猛地一跳,心中警铃大作,立刻道:“老爷!
您身体要紧,这些方外之术……母亲此言差矣。”
我立刻截断她的话,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,“了尘大师乃护国寺得道高僧,佛法精深。
父亲之病,药石罔效,或许正是需要佛力加持,祛除邪祟。
大师既有此法,一试何妨?
也是对佛祖的诚心。”
我看向苏尚书,“父亲,您说呢?”
苏尚书本就心烦意乱,又被病痛折磨得意志消沉,此刻只求一线生机,哪里还顾得上柳氏的阻拦,连连点头:“若儿说得是!
大师,请!”
柳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“了尘大师”颔首,从随身的褡裢中取出一个古朴的铜盆,又拿出一个白瓷小瓶。
“此法名为‘净血观源’。”
他声音沉稳,“需取檀越一滴指尖血,滴入这特制的‘无根水’中。
若血脉纯粹,无外邪侵扰,则血滴沉凝,色泽鲜亮。
若有外邪依附,或血脉有异……” 他顿了顿,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柳氏煞白的脸,“则血滴入水,或散或浊,异象立显,邪祟自明。”
他打开瓷瓶,将里面一种近乎透明、却散发着淡淡奇异药香的液体倒入铜盆中。
这正是沈砚秘密寻来的特殊药水,本身无害,但若与长期接触过“血竭粉”毒素的血液相遇,便会发生剧烈的反应!
同时,这药水对普通人血液的影响微乎其微。
“父亲,请。”
我示意玉簟递上消过毒的银针。
苏尚书不疑有他,伸出枯瘦的手指。
银针刺下,一滴暗红粘稠的血珠缓缓滴落,坠入盆中那清澈的药水里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那铜盆。
一秒……两秒……那滴属于苏尚书的血,在接触到药水的瞬间,并未立刻扩散,反而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,剧烈地翻腾、扩散开来!
原本暗红的色泽迅速变得浑浊、发黑,甚至隐隐泛起诡异的泡沫!
不过眨眼功夫,整盆清澈的药水,竟变得如同墨汁一般漆黑粘稠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腐之气!
“啊——!”
厅内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。
仆妇们吓得面无人色。
苏尚书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