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棒棒糖棍随着动作微微晃动,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倦,“抱歉,我对成为一台高效的、冰冷的做题机器没兴趣。
我想要的,”她的视线重新投向自己屏幕上那道尚未解完的、结构精妙绝伦的奥赛几何题,眼神里第一次掠过一丝纯粹的、近乎虔诚的光芒,“是弄懂它为什么这么美,为什么能成立,背后的逻辑和优雅。
不是‘怎么在下次考试里快速套用它’去拿分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再次转向陈默,这次带上了一点审视的意味,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:“至于平行班…这里是很吵,很乱,老师也懒得管你死活。
但至少,”她指了指周围沉浸在各自游戏世界里的喧嚣背景,几个男生正对着屏幕激动地吼着“上啊!
切后排!”
,“没人会因为你没考满分就觉得你是不可救药的废物。
也没人整天盯着你,关心你下次能不能挤进年级前五十。
自在。
懂什么叫自在吗?”
“自在?”
陈默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,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他混乱不堪的心湖,漾开一圈圈复杂难言的涟漪。
他想起自己在(1)班时,每一次成绩公布前那种如履薄冰、窒息般的压抑感;想起掉下来时,那些曾经勾肩搭背的同学瞬间变得疏离、仿佛他身上带着瘟疫的眼神;再对比此刻(8)班虽然吵闹混乱、却无人对他另眼相看、无人关心他过去的“平常”…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强烈的矛盾感攫住了他。
“那你呢?”
林晚忽然身体微微前倾,隔着电脑桌和屏幕幽蓝的光线,目光锐利地看向他,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“重点班掉下来的‘天之骄子’,不在沉默中爆发,反而跑到这平行班来,天天皱着眉头,浑身散发着‘生人勿近’的丧气,一副全世界都欠你八百万的样子,你又在图什么?
图这里的清净自在?
还是……”她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,仿佛能洞穿人心,“只是不甘心,放不下那个曾经高高在上、被众星捧月的自己?
死抓着那点可怜的自尊不放?”
轰——!
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、精准无比的手术刀,瞬间剖开了陈默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伪装、所有的强撑、所有试图用冷漠包裹起来的脆弱!
不甘心?
放不下?
是的!
他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