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天天活在聚光灯下…我就觉得麻烦透顶,烦得要死!
重新认识一屋子人?
重新建立社交圈?
太累了!
懒得挪窝!
懂?”
陈默被她这一连串直白到近乎粗暴的理由砸得有点懵,下意识地重复:“省时间…方便看小说?
懒得挪窝?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灼热的火星和巨大的荒谬感,“就为了这个?
你宁愿待在平行班当个所有人眼里的笑话?
宁愿被李老师指着鼻子骂烂泥?
宁愿被所有人看不起?!”
他无法理解这种“自甘堕落”。
林晚的目光终于从虚无的远方收了回来,像精准的探针,落在他因激动而微微发红、写满不解的脸上。
那眼神里没有他预想中的嘲弄或得意,反而像一片深秋的寒潭,平静无波,底下却沉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、深入骨髓的倦怠和疏离。
“笑话?
看不起?”
她细细咀嚼着这两个词,嘴角扯出一个极淡、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,带着点微不可察的讥诮,“陈默,那你告诉我,你觉得重点班那些走路都带着风、眼神锐利得恨不得当场把你分数排名解剖出来的‘精英’们,他们看你的时候,尤其是你成绩下滑、挣扎的时候,眼神里又有几分是真正的‘看得起’?”
这句话像一根冰冷、淬毒的针,猝不及防地、狠狠地扎进了陈默心底最脆弱、最不愿触碰的角落!
那些在(1)班时,成绩下滑后感受到的无声排挤、刻意疏远、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“战友”瞬间变得冷漠的眼神、老师眼底掩藏不住的失望……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,瞬间翻涌上来,堵得他喉咙发紧,胸口闷痛,竟一时语塞,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。
“至少……”他挣扎着,试图找回一点立场,声音干涩,“在那里,有最好的师资,有最好的学习氛围,能…能学到更多东西……学到更多东西?”
林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,声音依旧不高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能穿透一切嘈杂的穿透力,“学怎么在十分钟内机械化地做完一张卷子?
学怎么把同一类型的题刷一百遍直到形成肌肉记忆、变成条件反射?
还是学怎么在每次月考后盯着排名榜,琢磨着怎么把前面的人踩下去?”
她轻轻摇头,含在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