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整理简单的白衬衫。
推开艺术团大门的瞬间,消毒水混合着琴键的气息扑面而来,走廊墙上贴着往届学员的演出照片,其中一张穿孔雀蓝演出服的姑娘笑靥如花,让她想起尘封的梦想。
“请开始吧。”
主考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阿芬深吸一口气,开口唱起《在水一方》。
当歌声在空旷的排练厅回荡,她仿佛看见当年那个在舞台上发光的自己正穿越时光而来。
唱到高潮处,角落里的钢琴师突然即兴伴奏,音符交织成温暖的溪流,将她包裹其中。
回家路上,阿芬接到录用电话时,夕阳正把云层染成蜜糖色。
她冲进童装店,给龙凤胎买了小皮鞋,又去菜市场称了两斤排骨——今晚要好好庆祝。
推开家门却撞见前夫堵在门口,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,手里提着廉价玩具:“阿芬,我知道错了,看在孩子份上……不用了。”
阿芬侧身让他进屋,把玩具放在玄关,“这是抚养费的账单,从上个月开始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她的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,阳光透过纱帘洒在茶几上,照得离婚协议上的公章格外清晰。
前夫张了张嘴,最终在孩子怯生生的注视下灰溜溜离开。
三个月后的汇报演出,阿芬带着学员站在市剧院的舞台上。
追光灯亮起的刹那,她望见观众席上挥舞的荧光棒——嫂子抱着龙凤胎坐在前排,哥哥举着手机录像,镜头时不时被侄女的小手挡住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掌声如潮水般涌来时,阿芬弯腰致谢,发梢扫过脸颊,痒痒的,像极了当年舞台上飞扬的发丝。
散场时,经纪人递来商演邀约合同。
阿芬望着远处路灯下嬉戏的孩子,夜风掀起合同的边角,露出落款处烫金的艺术团logo。
月光穿过梧桐树的枝叶,在地面洒下斑驳的银辉,她突然明白,有些破碎的梦,会以另一种方式重新生长。
星轨重铸商演合同的墨迹未干,阿芬便陷入了分身乏术的困局。
凌晨三点,儿子突发高烧,她裹紧外套抱着孩子冲向医院,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,手机屏幕亮起经纪人的催促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