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乳猪,还热乎着。
第二日晌午,尚食局的小太监来传旨:“凤鞠宴决赛名单已呈御览,苏师师,太子爷特旨钦点你入队。”
春桃咬着烤乳猪冲我挤眼睛,我摸着腕子上的铜护腕。
《蹴鞠典录》上记录,女子不得与男子同列。
这局棋,才刚下到中盘呢。
6我攥着尚食局传旨的红帖子,指节发白。
春桃扒着门框啃糖蒸酥酪,碎屑掉了半裙子:“师师姐,你这进入太子的队伍,你的银两马上就能实现了。”
我踹了她脚边的铜盆:“先顾好你自己,昨儿的事,贵妃能咽得下这口气?”
话音未落,前院就炸了锅。
“太子爷染了风寒?!”
我拎着扫帚冲出去时,御花园的石榴树正往下掉红果儿,砸在玉瑶郡主的珍珠鬓上。
她掐着腰骂:“什么破太医!
太子要是有事,本郡主的金步摇能砸死你们!”
北戎使者乌勒吉摇着鎏金酒壶,金耳环晃得人眼晕:“大昭的未来储君都怯战?
”他扫了我一眼,嘴角扯出冷笑,“我北戎小儿都知道,蹴鞠场上装病,比输球更丢人。”
我攥紧袖口。
太子爷昨日还说要教我“转腰摆莲”的变式,今儿就咳得说不出话?
我信了贵妃的鬼都不信这个。
夜里我揣着太医署的枇杷膏溜去东宫。
守宫门的小太监举着灯笼照我:“苏宫女?
太子爷病得厉害,谁都不见。”
我踮脚往门缝里瞧,里头静得反常。
往日这时候,太子的白鼻子小京巴早扑上来咬我裤脚了。
“别费劲了。”
一道黑影从廊下窜出来,我差点把枇杷膏砸他脸上。
借月光一瞧,竟是乌勒吉!
他压着嗓子:“太子中了‘寒蝉散’,不出汗不退热,明日上不了场。
没了他,你们太子队就是盘散沙。”
我后退两步撞在柱上:“你...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还知道……” 他凑近我耳边。
远处传来巡夜梆子声,他突然推了我一把,人就融进了夜色里。
我摸着被推疼的肩膀。
现在能救太子只有太后。
我咬咬牙,把心一横。
春桃能为我顶罪,我能为太子把这慈宁宫,闯了!
慈宁宫的门槛比我腰还高。
我跪在前殿时,烛火映得太后脸上的金箔妆微微发亮:“苏宫女,你说太子被下药,贵妃通北戎,证据呢?”
我抖着手从怀里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