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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攥紧的不是打火机,是她父亲冤死的真相,是她自己摇摇欲坠的世界。”
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,猛地捅开了我堵塞的感知。
那些剧本上冰冷的文字瞬间被赋予了血肉和温度。
苏念的绝望、不甘、被逼到绝境的愤怒……不再是需要费力表演的情绪,它们像汹涌的暗流,从心底深处奔涌而出。
“她看着对方的眼睛,”林叙的目光终于抬起来,对上我的眼睛,那深邃的眼底像有旋涡,将我整个吸了进去,“那里面没有眼泪,只有被血丝染红的、固执到近乎疯狂的光。
声音是哑的,不是因为哭,是因为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,带着血腥味。”
他描述的画面如此清晰而残酷,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矫饰和伪装。
苏念的痛,瞬间成了我的痛。
“再来一次。”
林叙的声音落下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导演立刻反应过来:“Action!”
打火机冰冷的金属棱角深深硌进我的掌心,带来尖锐的痛感。
这痛感奇异地让我混乱的大脑瞬间清明。
我抬起头,看向对面扮演知情者的演员,脑海中不再是技巧,只剩下林叙描绘的那双“固执到近乎疯狂”的眼睛。
几天来积压的所有委屈、愤怒、被全世界误解的窒息感,如同找到出口的岩浆,轰然爆发。
“为什么?!”
声音嘶哑破碎,不是刻意模仿,而是从撕裂的喉咙深处挤出来的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血。
身体因极致的紧绷而微微前倾,握着打火机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,指关节白得吓人。
眼眶通红,却没有一滴泪,只有熊熊燃烧的、仿佛要焚毁一切的绝望火焰。
整个片场鸦雀无声。
连呼吸声都消失了。
导演盯着监视器,眼睛瞪得溜圆,忘了喊卡。
“Cut!”
过了漫长的几秒,他才如梦初醒,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,“好!
这条……过了!
非常好!
江晚,就是这个状态!
保持住!”
凝固的空气瞬间流动起来。
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设备,但投向我的目光已经完全变了。
那些鄙夷和烦躁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敬畏?
我站在原地,身体因为情绪的剧烈消耗而微微发颤,手心被那个冰冷的打火机硌得生疼。
我下意识地看向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