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,瞬间从江澈和那对狼狈母女的身上,齐刷刷地转向了门口。
光线从门外的走廊倾泻而入,勾勒出三个清晰的身影。
为首一人,约莫五十多岁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戴着金丝边眼镜,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沉静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良、毫无褶皱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,臂弯里夹着一个厚重的、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黑色真皮公文包。
他步履沉稳,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坚定,带着一种久经沙场、不容置疑的专业气场。
他的身后,紧跟着两名同样西装革履、神情肃穆的年轻男子,显然是助手或保镖。
整个会场鸦雀无声。
连张雅丽和林薇薇都忘记了啜泣,茫然地抬起头。
江澈的脚步也顿住了。
他搂着新欢的手臂下意识地松开了一些,眉头微蹙,带着被打断的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,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门口的不速之客。
他怀里的红衣女人也收起了那副娇媚得意的表情,有些不安地扯了扯江澈的衣袖。
为首的中年男人对满场的注目礼视若无睹。
他的目光锐利如鹰,精准地越过人群,笔直地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只有一种近乎刻板的严肃。
他径直走到我面前,大约三步远的地方停下。
动作流畅地打开臂弯里的黑色真皮公文包,取出一份封在透明文件袋里的、纸张泛黄显得格外厚重的文件。
“林晚女士,” 他的声音不高,却异常清晰、沉稳,带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,穿透了死寂的空气,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,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林震霆先生生前指定的遗嘱执行律师,陈铭。”
“林董遗嘱”四个字,如同投入深水的炸弹,瞬间在死寂的会场掀起了无声的惊涛骇浪。
无数道目光聚焦在陈律师手中那份泛黄厚重的文件上,充满了惊疑和贪婪的窥探。
陈铭律师的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,最终定格在我脸上,无视了旁边江澈骤然变得阴鸷的眼神和张雅丽母女眼中骤然升起的、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希冀。
他双手托着那份厚重的文件,如同托着某种庄严的律法,声音清晰、沉稳,带着一种宣读最终审判的肃穆:“根据林震霆先生于生前亲笔订立、并经由最高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