泣都忘记了,只是呆滞地瘫在那里,脸上是比刚才的绝望更深一层的、近乎死灰的茫然。
她们大概从未想过,自己精心挑选的“工具”,最终竟以如此残酷的方式,连她们一起碾碎。
周围那些聚焦过来的目光,瞬间从震惊鄙夷,变成了复杂难辨的窥探。
同情?
怜悯?
幸灾乐祸?
那些眼神像针,密密麻麻地扎在皮肤上。
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,混合着香槟的甜腻、雪茄的苦涩,还有脚下那对母女身上散发的、浓重的绝望气息,以及江澈怀中新欢那刺鼻的香水味。
我站着,身体挺得笔直,像一杆标枪钉在这片浮华与狼藉的中心。
指尖深深陷入掌心,带来尖锐的刺痛,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。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没有愤怒,没有悲伤,甚至没有一丝波动。
仿佛江澈那番话,那场刻意的羞辱,只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风,吹过便散了。
江澈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“平静”,或许他以为这是彻底的认命和崩溃前的死寂。
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属于胜利者的快意,搂着新欢的手臂又紧了紧。
那红衣女人更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,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在江澈胸口画着圈,眼神挑衅地在我身上逡巡,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战利品。
“阿澈,” 红衣女人娇滴滴地开口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,“这里空气不好,我们走吧?
别让这些……扫了兴致。”
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,又意有所指地瞟向我。
江澈微微颔首,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掌控一切的倨傲笑容,搂着新欢,转身就欲离开。
那姿态,如同国王带着他新宠的妃子,巡视完自己的领地,准备去享受胜利的果实。
就在他转身,迈出第一步的瞬间。
我的手指,在随身那只小巧精致的晚宴手包内侧,轻轻地、却异常坚定地按了下去。
嗡——一声极其轻微、几乎淹没在背景噪音里的震动,从我手包深处传来。
那不是电话铃声,更像是一个预设好的、启动了某个精密程序的信号。
几乎就在同一毫秒,宴会厅那两扇厚重的、雕饰着繁复花纹的橡木大门,被人从外面沉稳有力地推开。
门轴转动的声音,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所有人的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