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!
而在山上,我们却能依托天险,筑起一道铜墙铁壁!
此乃优劣立判!”
“曹贼加急行军数百里,其疲惫程度必甚于我军!
抵达此地后,难道不需要时间休整、恢复战力?
我料其主力抵达后,至少需两日整顿,方可全力进攻!
这,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。”
王平继续劝说道。
他目光锐利地逼视王平:“王平,你告诉我,在平地耗尽体力构筑注定被摧毁的工事,与移师山上,以逸待劳,养精蓄锐,利用天险消耗敌军锐气,哪一个才是明智之选?
哪一个更能为将士们争得一线生机?”
王平被马谡一连串的逻辑冲击,急切地反驳道:“可是参军!
当道扎寨是丞相再三交代的命令!
我们……为了丞相的命令,就置这万余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吗?!”
马谡厉声打断,声音陡然变得强硬无比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我马谡断然做不到!”
他猛地一挥手,指向山上:“魏军急于求战,我等只需凭山据守,挫其锋芒!
待丞相大军回援,里应外合,必可大破敌军!
此乃唯一生路!
执行军令——全军拔营,即刻移驻南山之巅!
违令者,斩!”
话音未落,他已不再看王平那写满焦虑与绝望的脸,转身厉声催促着疲惫不堪的士兵向陡峭的山路艰难移动。
王平呆立原地,望着如蚁群般缓缓向无水孤山蠕动的队伍,又望向山下那条被彻底放弃、扼守全局的生命通道与潺潺溪流,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,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他攥紧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,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叹息,消散在街亭萧瑟的风中。
望着马谡决绝的背影,以及开始艰难向山上移动的队伍,心知最后的劝阻已然失败。
一股冰冷的决绝取代了先前的焦虑,他猛地一勒缰绳,调转马头,对身边最信赖的几名亲兵厉声道:“传我将令!
我部所属千人,即刻脱离大队,于山下当道要冲处列阵扎营!
伐木立栅,深挖壕堑,多置拒马鹿角!
动作要快!
务必抢在魏军斥候之前,立起营盘旗号!”
“诺!”
亲兵领命,立刻分头行动。
王平部下的千余精兵闻令迅速集结,脱离上山的大部队,开始在山下道路最狭窄、依傍溪流的关键位置紧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