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溪流,声音因激动而颤抖:“参军明鉴!
当道扎寨固然艰难,但尚有可为!
我军拼死筑垒,深挖壕堑,层层设障,至少能据守要冲,迟滞魏军!
一旦弃路登山,看似占据地利,实则自陷死地啊!”
他猛地用刀鞘指向山腰下方,“此山孤立,并无泉源!
大军所需饮水,全赖山下这条溪流!
魏军若至,只需分兵一支,扼守汲水要道,将我军团团围困于无水之山巅……参军!
‘舍水上山,军无生理’!
此乃兵家大忌!
不出三日,我军不战自溃!
届时,莫说据险而守,便是想拼死一战冲下山来,亦是万难!
请参军三思,收回成命!”
王平的话字字如锤,敲在要害。
4 分兵马谡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,他何尝不知水源之重?
上山或可延缓三日,若是当道下寨,一天难抗!
山下那条路,在他眼中已是通往地狱的坦途,疲惫与时间带来的巨大压力,以及对“当道”防御可行性的彻底否定,让他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。
“王平。”
马谡强压下心中的焦躁,试图用更理性的分析说服这位副将——他知道王平是丞相信任的心腹,只是碍于出身和资历,无法独当一面。
“你试想,以我军此刻人困马乏之态,两日内,能否在这开阔之地筑起足以抵挡,数倍于己,精锐铁骑冲锋的坚固营垒、深壕、鹿砦?”
王平眉头紧锁,内心飞速盘算着:人手、工具、材料、时间……他不得不承认现实的残酷:“参军,若将士体力充沛、物资充足,拼死赶工,或需七日方能初具规模,形成有效防御。
如今……”他沉重地摇了摇头,后面的话不言而喻——疲惫之师,两日之功,杯水车薪。
“好!”
马谡抓住王平话中的关键,“七日?
我们只有两日!
魏军铁蹄转瞬即至!”
他目光灼灼地指向身后的南山:“若移兵上山呢?
开山取石,就地伐木,构筑壁垒、设置滚木礌石,以山势为依托,需要多久?”
王平估算了一下地形和资源:“大约……两日可成。”
“正是此理!”
马谡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在绝境中找到出路的激动,“两日!
同样是两日!
在平地,我们耗尽最后一丝力气,只能筑起一道魏军铁蹄轻易可破的薄墙,徒劳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