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颜色由惨白迅速转为令人心悸的青紫色!
那变了形的铂金戒圈,像一个丑陋的金属枷锁,深深陷入肿胀的血肉之中,边缘甚至割破了皮肤,渗出了细密的血珠。
断骨处的剧痛如同钢刀在不断地搅拌、切割,疼得她浑身筛糠般颤抖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和濒死的绝望。
“你……”她死死咬住已经渗出血的下唇,想发出诅咒,喉咙却如同被烈火烧灼,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。
顾淮深的目光落在她扭曲痛苦的脸上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,如同在看一块被撞碎的玻璃。
他松开手,想甩开什么脏东西。
没再看那根断了的手指一眼,他甚至带着一丝嫌恶,随意从口袋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的指节。
仿佛她的血和痛,都带着不洁的诅咒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微微倾身,用修长的手指,漫不经心地将另一份薄薄的、却如同冰山般沉重的白色纸张,轻轻搁在那份离婚协议旁边,正好滑到林微因剧痛而剧烈颤抖的手边。
雪白的纸张上,黑色的印刷体抬头刺目得如同墓碑上的刻痕——《人工流产手术知情同意书》。
下方,“手术同意人签字”那一栏,那个熟悉的名字已然签好。
墨迹漆黑,力透纸背,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。
顾淮深。
他站直身体,冰冷的目光在她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的脸上逡巡,像是在欣赏自己暴行的杰作,语气轻松得近乎残忍,带着一丝如同碾死蚂蚁般的恶意快感:“这个碍事的玩意儿,处理干净。”
命令下达得理所当然,仿佛在吩咐丢弃垃圾。
他不再停留,迈开长腿,步履沉稳地向门口走去。
咖啡馆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推开,又沉重地合上。
隔绝了他冰冷的身影,隔绝了光线,只留下更深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林微像一具被抽掉了脊椎的破布娃娃,瘫在卡座的角落。
左手传来的钻心剧痛一阵强过一阵地撕扯着她的神经,小腹深处,仿佛也因为刚才那灭顶的屈辱、惊惧和情绪的极度震荡,传来一阵清晰而冰冷的绞痛。
冰冷的口袋里,那张被她攥得汗湿而滚烫的孕检单,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着她的指尖,更烫着她已然千疮百孔的心。
她用那只唯一完好的右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