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今夜这个判决书垫写的可笑序言。
她以为的滴水石穿,在绝对的白月光面前,连一丝涟漪都掀不起。
再睁开眼,镜子里只剩下顾淮深那双吞噬一切的寒眸,和他嘴角那抹残酷的、愉悦的弧度。
那不是对新婚妻子的欢愉,而是对完美替身捕捉到手的志得意满。
他粗暴地扳过她的身体,滚烫的、带着毁灭气息的吻劈头盖脸地落下,啃噬着她的唇瓣,印刻着她的脖颈。
这并非情动,而是如同野兽标记领地,带着原始而冰冷的占有欲。
每一个印记,都在宣告她这具躯壳所有权的转移,宣判她从此失去名为“林微”的灵魂。
窗外,那轮惨白的月亮冷漠地悬在丝绒般的夜幕上,冰冷的光辉透过轻薄的纱幔,无声凝视着这场血淋淋的情感献祭,祭坛上唯一的祭品,是她自己。
2 十年的祭品与最后的审判十年。
林微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脑右下角跳动的数字——10:00 AM。
屏幕上最后一份标书文件发送成功,邮件的收件人是“顾淮深”。
无名指上那枚钻戒依旧冰冷,十年岁月的摩挲并未让它的光芒变得柔和,反而更像一块凝固的冰。
十年,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夜,她的名字早已在顾氏集团内部等同于“顾总的万能助理”,从处理文件到安排日程,从打点人际到照顾顾淮深那苛刻无比的生活习惯,甚至……扮演一个在公众场合、需要时被推出去安抚顾家老爷子或出席慈善晚宴的“顾太太”。
她成了秦诗妍最完美的影子复制品。
模仿她的穿着、她的喜好、她偶尔流露的温柔小意——尽管她从未见过秦诗妍真人。
这一切,只为满足顾淮深眼中那永不熄灭的对白月光的渴望。
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,微信新消息弹出。
顾淮深:下午三点,老地方。
干脆,冰冷,像他签署例行公事的批复。
那个“老地方”,是离公司两条街外一家极其隐秘的咖啡馆角落,一个专属于“处理秦诗妍遗物相关事宜”的场所。
每一次踏足那里,都像是在提醒她身份的低贱。
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如同冰冷的蚰蜒,悄无声息地爬上林微的脊椎。
她指尖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几秒,终归于落下,回复了一个同样冰冷的字:好。
阳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