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客户给的价钱很高,我最终还是照做了。
难道,是这件事引来了诅咒?
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周然。
他沉思了片刻,说:“这可能是一条线索。
也许是那个被你抹掉的女孩的亲人,不满你的做法,所以用这种方式报复你。”
这个解释听起来比病毒论要靠谱一些,但依然无法解释那通来自1999年的电话。
“我们报警吧。”
周然果断地说,“这已经属于刑事恐吓的范畴了。”
在周然的坚持下,我们去了最近的派出所。
值班的民警听完我们的叙述,表情古怪,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。
“同志,你们确定不是在开玩笑?”
民警揉了揉眼睛,指着我的手机,“1999年的电话?
你这手机,1999年生产出来了吗?”
另一个年轻些的民警倒是拿过手机,仔细看了看,然后对老民警说:“张哥,这可能是一种叫‘号码任意显’的软件搞的鬼,之前有过类似的案子,诈骗团伙用来冒充公检法打电话。”
“那照片呢?”
周然把那张我在卧室的照片调出来给他们看。
老民警看了一眼,不以为意地摆摆手:“现在的P图技术,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?
小年轻,别大惊小怪的。
估计就是前男友或者什么仇家恶作剧,想吓唬吓唬你。”
他们的态度让我心凉到了底。
我知道,他们根本不相信我,也根本不会把这当回事。
在他们看来,这只是情侣间无聊的纠纷,或者年轻人过火的玩笑。
我们被当成报假警的典型,被教育了几句,就打发了出来。
从派出所出来,已经是凌晨三点。
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,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,因为我的心已经冷透了。
绝望,铺天盖地的绝望。
没有人相信我。
在这个世界上,我仿佛成了一个孤岛。
周然还在身边安慰我:“别灰心,明天我找人查这个号码的来源,肯定能查到。
警察不信,我们自己查。”
<我麻木地点了点头。
回到车上,我习惯性地拿出手机。
屏幕是暗的,没有任何新的动静。
我松了口气,也许那个“东西”暂时消停了。
就在这时,周然的手机响了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,接了起来:“喂,妈?
这么晚了什么事?”
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,周然的脸色突然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