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自己。”
周然耐心地安抚我,“你听话,现在就关机,我马上穿衣服过去陪你,好不好?”
他的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需要有人在我身边,我快要被这无边的恐惧吞噬了。
“好,你快来。”
挂断电话,我正要去关机,手机屏幕却又一次自动亮了起来。
这一次,不是来电,而是一条短信。
来自那个1999年的号码。
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:别信。
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它在警告我,不要相信周然。
为什么?
一股更深的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难道周然和这件事有关?
不可能,我们在一起三年,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。
可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就像疯长的野草,再也无法遏制。
我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。
门铃声响起时,我吓得几乎跳起来。
我从猫眼里看出去,是周然焦急的脸。
我犹豫了很久,才打开了门。
周然一进来就抱住我,他的怀抱很温暖,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安全感,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。
“没事了,我来了。”
他拍着我的背,轻声说。
他看到了我桌上的手机,拿了起来。
“我看看。”
他熟练地操作着,查看通话记录和相册。
他的眉头越皱越紧,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。
“这……”他看着那张我在卧室被吊死的照片,眼中闪过一丝惊骇,但很快又被理智压了下去,“这技术也太真了……小舟,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?”
“我没有!”
我激动地喊道,“我的工作是修复遗照,每天接触的都是逝者家属,我怎么会得罪人?”
“那你有没有……”周然欲言又止,似乎在斟酌用词,“有没有接触过什么……比较特别的客户?
或者,修复过什么不寻常的照片?”
他的话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的记忆。
我想起了一个星期前,我接的一个私单。
客户要求修复一张极其老旧、破损严重的黑白照片。
照片上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,穿着一样的公主裙,手拉着手,笑得很甜。
但其中一个女孩的影像,被一道巨大的划痕从头到脚地破坏了,几乎看不清面容。
客户的要求很奇怪,他不要我修复那个被划掉的女孩,而是要我把她从照片上彻底抹去,只留下另一个完好的女孩。
我觉得这个要求有点残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