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敏筠被他亲的,直反胃,手机被抢走,她直接跑去洗手间,接一杯水漱口。
晏祈年这时才真真实实感受她对自己的嫌弃,脸色沉下来,站在屋子中间喃喃道:“我们真的不能继续吗?”
他是爱她的,对她一见钟情,那时她十八岁,在舞台上像精灵一样,熠熠生辉美的不可方物,他追三个月才追到人,她的第一次,他弄是太厉害,避孕套破裂,让她意外怀孕,得知她怀孕的时候,他高兴的要疯掉,哄着她生下来,可是她害怕。
那时候他怎么说的呢,他说他会爱她一辈子,有了孩子,他妈不会阻拦她,两人感情上头的时候,他亲遍她全身,给她端水洗脚,他自小就是大少爷,哪里伺候过别人,怀孕后更是把她从学校接出来,又去江南见她爸妈,在两老面前说会好好善待她,让她一辈子享福。
晏老夫人不同意这门婚事,就算怀孕还是不同意她进门,直到生下晏洲,他从医院抱回晏家,给老爷子看,老爷子才点头同意。
“怎么继续?”周敏筠重新刷牙,抽了纸巾擦嘴,人家说浪子回头金不换,可是这样的浪荡子回头,也太让人恶心了。
如果他不想着来碰她,她也乐得顶着晏夫人的名头,可这人突然转性,回归家庭,她是疯了才会同意。
“你要这样,不用等两年,我们现在就离婚。”没得恶心自己,周敏筠穿的是真丝吊带睡衣,拿上外套穿上,看他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,俊朗的面庞上乏着不自然的潮红,想也知道出去买醉了,“晏祈年,你要想要,外面一大把的女人都可以满足你,回来做什么?”
“周敏筠,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?我是想出去,可我知道,我真要出去,你会伤心,会难过,会更加失望。”
周敏筠真不愿意和酒鬼说话,抬手打住他的话,“这么多年,早就伤透,多几次少几次有什么区别?”
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她是真心没想和他怎么的,都四十好几的人,她以为他早被外面掏空,居然还想着床上这档子事,真是精神。
“你回去,等你酒醒后再说。”她扬扬手,想把人打发,她以为他不回来才忘记锁门,真是,这晏家怕是住不得了。
“我不,你是我老婆,你在那我就在那。”
周敏筠发现他这个人,年轻的时候就不着调,避孕套破了不给她讲,等她肚子凸出才知道怀孕,那时她才十八岁,还在读大学,没差点把她吓死,他哄她说结婚,给她买下市中心那套独栋大别墅,她年轻,被他甜言蜜语,财富地位哄骗的找不到北,以为自己是他真爱,是他唯一,心巴巴的生下那个孩子。
她承认,那时两人都是相爱的,他爱她,巴不得给她全世界,而她也爱他,放弃学业年纪轻轻为他生下孩子。
只是爱有期限,而男人的爱又不是独一无二的,他一向好玩,新鲜期一过,老婆和孩子禁锢他太久,需要释放,身边的牛鬼蛇神诱惑不断,自己把持不住,一条路走的越来越歪。
周敏筠想到这里,突觉不对劲,书里根本没有写过这些,也没提过这些,她就是一个脸谱化的反派,用来推动男女主感情的工具人。
那她脑子里这些信息哪里来的?
她穿进来后,在完善周敏筠的人生轨迹,而且是自动的,润物细无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