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浮的圆润。
最明显的是她的眼睛,原本清亮有神的大眼睛,因为面部脂肪的增加,似乎被挤得小了一些,眼神总是带着一种药物导致的、挥之不去的迟钝和茫然,偶尔会无意识地长时间盯着某个地方发呆。
皮肤也失去了少女特有的光泽和弹性,变得有些粗糙,带着一种不健康的、缺乏血色的苍白。
曾经那个在阳光下自信飞扬、被无数目光追逐的校花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捏成了另一个陌生而臃肿的轮廓。
这一天,是出院的日子。
周雅兰早早地来了,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林晚旧衣服的袋子。
主治医生在办公室里做着最后的叮嘱。
“……林晚的病情目前算是控制住了,出院后,按时按量服药是重中之重!
绝对不能擅自减药、停药!
奥氮平每天晚饭后两片,氟哌啶醇早晚各一片……这些药都有明确的副作用说明书,你们家属要仔细看,注意观察她的情绪和身体状况……”医生语速很快,手指点着桌上摊开的几大盒药,“定期回来复查,药量可能需要调整。
另外,环境很重要,尽量给她一个宽松、安静的环境,避免强烈刺激……”周雅兰听得有些心不在焉,眼神不时瞟向门口。
她看着那几大盒药,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像是在看一堆麻烦的累赘。
她敷衍地点头:“知道了,医生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她接过药,沉甸甸的分量让她心里也跟着一沉。
病房里,林晚换上了周雅兰带来的衣服。
一条宽松的、毫无版型可言的米色棉布连衣裙。
裙子是林晚生病前买的,当时穿着正合身,清新灵动。
如今,这条裙子紧紧绷在她明显丰腴了许多的身体上,腰间的布料被撑得没了褶皱,胸口的扣子也绷得有些吃力,勾勒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、臃肿笨拙的线条。
周雅兰看着女儿换好衣服出来的样子,眼神明显一滞。
那目光里有惊讶,有陌生,还有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……失望?
她飞快地移开视线,脸上堆起笑容:“晚晚,我们回家了。”
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,试图打破这沉闷的气氛。
林晚没有回应,只是低着头,看着自己脚下那双同样显得有点挤脚的旧帆布鞋。
她的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