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的雏鸟。
林晚扑过去,指尖触碰到女儿滚烫的额头,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。
“念念!
妈妈来了!
妈妈来了!”
她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。
就在这时,异变陡生。
念念小小的身体周围,毫无征兆地弥漫开一层极淡、近乎透明的灰色雾气。
这雾气仿佛拥有生命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质感。
雾气中,星星点点的、极其微小的金色光粒,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,正从念念的眉心、指尖、胸口…缓缓地、持续不断地逸散出来!
它们向上飘浮,在病床上方几厘米处汇聚,形成一条比发丝还要纤细、却异常清晰的金色细流。
这条细流无视物理阻碍,穿透了医院的墙壁和天花板,笔直地朝着某个未知的、遥远的方向流去。
“不!
那是什么?!
停下!”
林晚惊恐地尖叫,徒劳地用手去抓那些飘散的金色光点。
她的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光点和雾气,只留下彻骨的寒意。
她猛地抬头,顺着那道金色细流穿透天花板的方向望去,仿佛能听到时间被强行抽走的、细微而令人牙酸的“嘶嘶”声。
女儿本就微弱的气息,似乎在这抽取中又微弱了一分。
护士闻声跑来,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这位妈妈,你怎么了?
孩子需要安静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病床上的念念,又落在林晚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上,困惑而担忧,显然对林晚眼前那诡异的光粒之河毫无察觉。
林晚浑身颤抖,牙齿咯咯作响,不是冷,是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她猛地低下头,避开护士的目光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用剧痛强迫自己冷静。
那封邮件!
血红的字迹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开——“时间负债已达临界点”!
那不是垃圾信息。
那是催命符。
一周后,林晚站在城市中心最森严的摩天大楼下。
高耸入云的“时汇集团”标志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。
她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藏蓝色清洁工制服,戴着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口罩,推着一辆装满清洁用具的手推车。
她的眼神疲惫却锐利,像淬过火的刀锋。
为了搞到这套制服和临时工牌,她几乎耗尽了卡里最后的余额,并抵押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。
“临时清洁工,D区通道。”
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