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摄像头还在工作。
这个念头让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!
一股混杂着狂喜和愤怒的战栗席卷全身!
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!
唯一的翻盘点!
“刘组长!”
我猛地抬起头,眼神不再慌乱,反而透出一种近乎疯狂的亮光,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“证据!
我有证据能证明我是被诈骗的!
也能证明是谁在搞鬼!”
刘组长一愣:“证据?
什么证据?”
“我家!
柳林巷27号的老房子里,我装过一个监控摄像头!
位置很隐蔽!
当初那些来谈补偿、签协议的人,很可能都被拍下来了!”
我语速飞快,心脏狂跳,“房子虽然被推了,但…但那片废墟还在!
摄像头如果没被砸烂,里面的存储卡可能还在!
只要找到存储卡!”
刘组长霍然起身,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:“你说的是真的?
位置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!
非常清楚!”
我用力点头,手心因为紧张全是汗,“我带你们去!”
6警车呼啸着,一路闯过红灯,直奔早已成为一片瓦砾废墟的柳林巷。
拆迁的烟尘似乎还未完全散去,断壁残垣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荒凉破败。
我带着刘组长和两名表情严肃的警察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碎砖烂瓦上,凭着记忆,艰难地朝着我家老屋的方位摸索。
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腐烂物的混合气味。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祈祷着那个不起眼的角落没有被彻底掩埋。
“就是那里!
大概那个位置!”
我指着一堆相对高一点的、混杂着断裂木梁和水泥块的废墟,“堂屋的房梁!
摄像头就卡在最里面那根横梁和山墙的夹角缝里!”
几个警察二话不说,戴上手套就开始清理。
砖块、木头被小心地搬开,尘土飞扬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。
刘组长紧锁着眉头,时不时看我一眼,眼神复杂。
“找到了!”
一个年轻警察突然喊了一声,声音带着兴奋。
我的心猛地一跳!
只见他从一堆碎木屑和灰土里,小心地扒拉出一个烟盒大小的、沾满泥灰的黑色塑料盒子——正是我那破旧的网络摄像头!
更幸运的是,它看起来虽然外壳有磕碰,但整体还算完整,没有明显的碎裂!
警察小心地拆开外壳,露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