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那…那钱呢?
钱从哪来的?
又去了哪里?
还有…赵刚!
那一百五十万!
“那…那打到卡上的八百万…”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这正是关键!”
刘组长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,“这笔资金,来源不明!
追踪显示,是从一个境外离岸账户,通过复杂的皮包公司层层洗白,最终汇入您名下的账户!
其操作手法,完全符合金融诈骗的特征!
李先生,您账户里那笔钱,现在在哪里?
我们必须立刻冻结追查!”
“钱……钱……” 我脑子乱成一锅粥,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愚弄的愤怒交织在一起。
钱?
钱早被我转走了!
转到了那张不记名卡里!
可现在,这笔钱成了烫手山芋,成了“诈骗赃款”!
我说出来,岂不是自投罗网?
证明我参与了洗钱?
或者至少是知情转移?
“钱…钱没了!”
我脱口而出,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,这次不是演的,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。
“刘组长!
我也是受害者啊!
我拿到钱没两天,就被亲戚朋友缠上了!
我…我害怕啊!
就把卡销户了!
钱…钱不知道转哪里去了!
我真不知道那是诈骗来的钱啊!
我以为就是拆迁款!
我以为是真的!”
我语无伦次地辩解着,把之前装穷时对亲戚们说的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,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恐惧和茫然。
这表情,一半是真,一半是演。
真,是因为这骗局的庞大和官方介入的严重性远超我的想象;演,是我必须咬死一点——我对诈骗毫不知情!
我只是个被蒙在鼓里、又被巨额“横财”吓破了胆的可怜虫!
刘组长皱紧了眉头,审视着我,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
办公室里一片死寂。
就在这时,一个念头,像黑暗中的一道微弱却刺眼的光,猛地刺穿了我混乱的脑海!
监控!
我老房子里的监控!
当初装那个破监控,纯粹是因为那片区治安不太好,老有偷鸡摸狗的。
一个不起眼的网络摄像头,装在堂屋房梁的角落里,连着我一个废弃不用的旧手机APP,能远程看回放。
房子被“拆”前,我最后一次回去拿点东西,好像…好像还看过一眼?
后来忙着装穷,几乎把它忘了!
骗子!
他们去我家谈补偿、贴公告、签协议…都是在堂屋里进行的!
如果…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