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地下传递苟活!
而他!
萧彻!
却在享受着他的盛世繁华,他的洞房花烛,他的新后佳人!
那欢快的鼓乐,那隐约的笑语,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狠狠扎进我的耳朵,扎进我的心里!
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尖叫!
屈辱!
愤怒!
滔天的恨意!
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那股几乎要将我撕裂的暴戾之气!
就在这时——墙角。
那块松动的地砖,再次被极其轻微地顶开一条缝隙。
那只熟悉的眼睛出现了。
但这一次,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凝重和悲悯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如同即将出鞘利剑般的锐利和……催促!
他没有递食物,也没有递薄绢。
他只做了一个极其简短、却带着千钧重量的动作。
他用眼神,极其明确地,扫了一眼墙角那堆腐朽的稻草——那个最初发现玉玺印纽的地方。
然后,深深地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,看了我一眼。
缝隙无声地合拢。
地砖恢复原位。
冷宫里,只剩下我粗重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喘息声,还有宫墙外那越来越清晰、越来越刺耳的喧嚣鼓乐!
新帝大婚的鼓乐声浪,如同最恶毒的嘲讽,一波波冲击着冷宫摇摇欲坠的墙壁,也彻底点燃了我心中那座压抑了五年的火山!
墙角那堆腐朽的稻草,此刻成了我全部视线的焦点。
没有半分犹豫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急切,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,猛地扑了过去!
双手疯狂地扒开那些散发着霉烂气味的稻草,指甲抠进冰冷坚硬的地砖缝隙,用力得指节泛白!
一下!
两下!
三下!
腐朽的稻草屑沾了满头满脸,指甲在粗糙的地砖边缘崩裂,渗出血丝。
但我感觉不到痛,胸腔里只有一股毁灭一切的火焰在熊熊燃烧!
终于!
那块被标记过的、比周围略松的地砖,被我抠住边缘,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掀了起来!
一股更加浓郁的、混杂着泥土和岩石碎屑的阴冷潮气扑面而来!
洞口不大,仅容一人勉强钻入。
洞口下方,并非漆黑一片。
几级向下延伸的、凿刻粗糙的石阶,在微弱的光线下隐约可见。
石阶旁的石壁上,插着一支燃烧过半、散发着微弱黄光的火折子!
显然是刚才那人留下的。
跳动的火苗,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