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我正坐在飞往南方的航班上,望着窗外翻滚的云层。
林烨帮我联系了一家偏远县城的工作,那里急需一名法医。
“你真的决定好了?”
临行前,林烨担忧的看着我。
我点点头,将手机卡取出折断:“从今天起,宁安已经死了。”
半年后,我在当地逐渐站稳脚跟。
这里条件简陋,但至少没人知道我的过去。
直到某个雨夜,我帮同事坐班时。
突然有人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。
为首的男人让我瞬间血液凝固。
是顾裴深。
他满脸是血,却在看到我的瞬间瞪大了眼睛:“安...安...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机械的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另一个男人说顾裴深超速行驶,撞了他的车,还态度恶劣。
我低头记录着事故情况,刻意避开顾裴深灼热的目光。
“需要验伤吗?”
我公事公办的问道。
“当然要验!”
那男人指着顾裴深,“他不仅超速,还动手打人!”
顾裴深却突然笑了,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眼神死死看着我,什么话都没说。
处理完之后,顾裴深也离开了。
直到我下班,一关上门,顾裴深就冲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腕:“你以为躲到这种地方,我就找不到你了?”
我用力挣脱:“顾先生,请放开我。”
他却不依不饶,将我逼到墙角:“半年了,我找了你整整半年!
你知道我翻遍了多少个城市吗?
quot;那又怎样?”
我冷笑,“比得上你骗我的那十年吗?”
顾裴深的表情突然变得痛苦:“安安,我后悔了...我真的后悔了...你走后,我才明白...我有多爱你,我曾经的行为有多可恶,不管是江淮还是顾裴深...安安...别这么叫我。”
我打断他,“宁安已经死了,在你假死的那天就死了。”
顾裴深不可置信的看着我,最终苦笑着道:“你果然还是恨我。”
我终于抬起头,直视他的眼睛:“不,我只是不爱你了。”
顾裴深脸色瞬间惨白。
“安安,我可以解释...不必了。”
我打断了他。
顾裴深猛的坐起身,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:“你...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,从今往后,我们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说完,我转身离开,却在不远处被他的保镖拦住。
顾裴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?”
我缓缓转身,看见他眼中熟悉的偏执。
“顾裴深,”我轻声说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当法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