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言闻言松了一口气，朝着我嫌恶道，“江羡鱼，除了争风吃醋你没别的事可做了吗？”
王凯本就因为失去美院名额不满，听了陆言的话，立刻指着茵茵的遗像道：“陆叔叔，给活人立遗像可不太好，我帮你砸了它吧。”
陆言赞赏地点点头，“嗯，顺便把供桌也丢了，好好地这么咒我女儿，真是晦气。”
王凯得了授意立刻冲到了供桌前，我心下一惊，急忙挡在前面，却被他狠狠推倒在地。
王凯拿起茵茵的遗像狠狠砸在地上，泄愤地踩了好几下。
如此他还不解气，又将供桌掀翻，把水晶奖杯摔了个粉碎。
看着女儿破裂的照片和散落一地的奖杯碎片，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，痛到颤抖起来。
王凯笑嘻嘻地靠近我，低声得意道：“阿姨，这还远远不够呢，陆叔叔已经答应我了，等你女儿画出下张画就直接交给我去参赛。”
“除非她真的死了，不然一辈子都要做我的垫脚石。”
说罢，他施施然起身对陆言说道：“陆叔叔，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圆满完成了。”
陆言被他逗笑，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到他手里，“很好，来，这是叔叔给你的奖励。”
沈漫柔情似水地钻进他怀里，“言哥哥，你对小凯真好。”
陆言喉结微动，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。
沈漫挑衅地看了我一眼，揪着陆言的领带加深了这个吻。
两人缠绵的口水声在客厅响起。
我蹲下身将女儿的照片捡起来，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，“茵茵，妈妈带你走。”
我喃喃自语，起身一步步朝门外走去。
陆言眸色微动，正准备拦下我，沈漫却道：“言哥哥，姐姐应该就是想出去透透气，别管她了。”
“人家还没在这儿做过呢，你陪我试试，好不好？”
陆言“嗯”了一声，抱起沈漫走进了卧室。
茵茵曾经说过她想留在F国，因为那里有她最崇拜的艺术大师。
现在我已经帮她找回了清白，可以离开了。
思及此处，我带着女儿的骨灰登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。
直到第二天我都没回家，陆言莫名有些不安。
沈漫却在一边劝说：“言哥哥，你就是太惯着她了，她什么都没有能去哪儿呢，放心好了。”
就在这时，身体刚恢复些的婆婆来了。
看到沈漫，她脸上立刻涌起怒意，“陆言，你这个畜生，你闺女尸骨未寒你就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回来。”
“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！”
她说着举起拐棍就朝陆言身上抽了下去。
陆言被打得倒吸冷气，不满道：“妈，你说什么呢？”
“你怎么也跟着江羡鱼胡闹，茵茵怎么可能死，你们别咒她了行不行？”
婆婆气得浑身颤抖，怒斥道：“你害她被那么多人骂，她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住！”
“好好的一个孩子从十八楼跳下来，摔得血肉模糊，你这个不是人的玩意，居然还有脸说我们咒她！”
此话一出，陆言的脸上露出几分慌乱，“妈，你说什么呢？
茵茵怎么可能跳楼。”
婆婆见他还冥顽不灵，指着他鼻子大骂：“我没有你这个儿子，你现在立刻带着这个贱人滚出去。”
她骂着眼泪就流了下来，“我的茵茵，那么优秀可爱的孩子，就这么毁在了你手里。”
“虎毒不食子，你是她爸爸，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。”
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，陆言呼吸一滞，眸里涌出惊恐。
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的女儿可能真的跳楼自杀了。
他不可置信喃喃道：“茵茵死了，茵茵真的死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