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梦!
看我不先把你弄死。”
程砚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,小声的嘟囔。
看见我脚步一顿,露出标准的八齿微笑。
俊秀到近乎妖孽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。
我被他逗乐了,紧绷的状态不自觉放松了下来。
“阿砚,我想……”我话还没有说完程昭就立刻接上了:“不用你开口,早在你给我打电话那天我就着手准备了。”
他好似变成了那个商场号称阎罗的程氏总裁,生杀大权尽在手中。
下山的路有些泥泞,他走在我前面。
眼睛紧盯我的脚下,一只手小心的拉住我。
一边却有条不紊的阐述自己的计划。
“我收集了信息,今天放出了林叙白婚内出轨助理的丑闻。”
他轻笑一声,似乎觉得畅快:“这虽然在圈内都是小事,但对于在今天展开新一轮融资的林氏集团却是灭顶之灾。”
“紧要关头爆出总裁出轨,这意味着公司股权可能被分割。”
“很快,林叙白就要付出代价了。”
我好像第一天才认识眼前的男人。
我们分离的这些年,他确实长大了很多。
正如程砚所料刚走到山下,有人就传来了消息。
林氏的融资失败,连带着股票跌停。
为了这轮融资,林氏筹备了五年之久,付出的损失几乎算失了集团半壁江山。
林氏股票一连跌了两个星期,才开始逐渐平稳。
而在程砚早就从恐慌的投资者手中收购了大部分股票。
加上用手段从大股东手里收购的那部分,程砚直接一跃成了林氏最大的股东。
而他却将这一切全移交到我的名下。
“昭宁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纵使林叙白其实早早的察觉到了不对劲,他却没有干涉。
任由自己一手打造的商业大厦在眨眼间尽数顷颓。
他像疯了一般开始每天上午都会跪在门口。
哪怕每次被保镖暴打一遍也风雨不改。
下午则跑到满满的墓前给他烧各种各样的玩具。
听见这些我内心毫无波澜,爱做戏就让他去做好了。
但为此,程砚难得发脾气砸坏了一个明朝青花瓷。
还生生替碎了一整面的落地窗。
他住在隔壁咬牙切齿,终于暗戳戳的找个由头搬到了我楼下的客房。
那天,我看见程砚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对着空气挥拳:“跪死你,跪死你!
叫你欺负我媳妇!”
而楼下倾盆大雨,我看见林叙白面如死灰,昏死在了门口。
而程砚高兴的原地蹦起来,指挥着保镖出了门。
我还以为他大发上心,谁知他叫人直接用麻袋套住林叙白。
把人又狠狠揍了一顿,我在楼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。
程昭没发现我的目光,只龇牙咧嘴的边叫边补刀。
打完还不解气,踹了两脚就叫手下将人丢到了路边。
他回来后,手上精致的袖口不见了,黑色的衬衫解开了胸前两颗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他做贼心虚,一本正经的打哈哈:“温姐姐,你怎么在这里啊?
我刚下去给你摘院子里的杏子,想着给你尝尝鲜。”
我笑的和熙,伸手:“杏子呢?”
院子里的杏子早些年已经被我妈换成了桃树。
程昭嘴角收敛,低头抿着唇。
他自知理亏,耷拉着头走过来,像只大型的金毛:“温姐姐,你是不是怪我?”
我没回话。
沉默着一把将他扯过来,踮起脚用手里早就备好的毛巾替他擦雨珠。
看着他水润的眸子,叹了口气:“为一个不值得的人,感冒了可不划算。”
他整个人怔住了,眼里迸发出强烈的亮光。
耳尖悄悄的发红。
下一秒,他将我整个人拢在怀里,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。
温热的濡湿从脖子传来,一直涌到了我的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