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我!
“住手——!”
他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,带着无上威严与穿透灵魂的力量,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混乱和尖叫,“我才是你命定的夫君!
他不过是窃取气运、鸠占鹊巢的域外邪魔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那融化到一半、只剩下半个头颅和半边躯干还在扭曲挣扎的“谢无咎”,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、尖锐到不似人声的厉啸,“噗”的一声轻响,彻底化作一滩粘稠腥臭的黑水,冒着丝丝缕缕诡异的青烟,瘫在地上,再无半点声息。
5 人皇归来喜堂内,死寂如同冰冷的潮水,重新蔓延开来。
只剩下满地狼藉,惊魂未定的喘息,以及那个衣衫褴褛却气势滔天、胸膛盘踞着暗金龙纹的男人,如同定海神针般伫立在堂中。
他目光灼灼,穿透那层薄薄的红纱,仿佛要将我烙印在灵魂深处。
逃到门口的宾客们,如同被施了定身法,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匪夷所思、颠覆认知的一幕。
我依旧端坐喜床,身姿笔挺,连流苏都未曾多晃动一下。
袖袍之下,指尖捻动的那枚白玉印玺碎片,温润依旧,却比方才更加灼热,正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弥漫的、那假货消散后溢散出的精纯魂能,以及……眼前这龙纹男子身上那磅礴浩瀚、如日月经天般的煌煌人皇之气!
他自称是我命定的夫君?
人皇魂?
有意思。
在我指尖捻动的白玉印玺碎片骤然滚烫如烙铁的一瞬,那撕下人皮面具、露出真容与龙纹的男子,仿佛耗尽了所有支撑的气力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,每一次喘息都沉重如风箱,盘踞于胸口的暗金龙纹随着肌肉的贲张而微微起伏,竟似活物般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衰颓。
他强撑着那如渊如岳的威势,一步步向我走来。
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,死死锁住红纱后的我,眼底翻涌着失而复得的狂喜、深入骨髓的痛楚,还有一丝……近乎卑微的祈求?
“阿……阿阮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,声音不复方才的雷霆万钧,反而嘶哑干涩,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颤抖,“是我……是我来迟了……让你……让你受惊了……”终于……终于赶上了……哪怕只剩一缕残魂……哪怕这副躯壳已近油尽灯枯……他心底的声音虚弱却执拗地传来,阿